当牡鹿望向夏修的时候,他的脑海内出现了一道高雅的声音,这道声音带着莫名的回音,疯狂的在他脑海里面传播着的。
真理之门?】
美丽的神鹿侧着自己头颅,十分好奇的注视着面前这个金发人类,她刚才在天际的时候就瞧见了一个非常特殊的景象,而她能够感受到那个场景就源自于面前这个人类之手。
“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把戏而已。”夏修强忍着脑海里面疯狂回荡的声音的干扰,笑着对着牡鹿回答道。
你,很有趣,你的身上有[萨克拉斯]和[万能者]的气味。】
[萨克拉斯]为她覆盖的无垠】的另一重真名,而[万能者]自然是指代天国的至上程序。
“承蒙厚爱而已。”夏修则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那么,你用如此简陋的仪式召唤我,是为了什么?
这个仪式是千年前人类跟我立下的约,而你,却用这种近乎亵渎的方式辱没了这个仪式。】
牡鹿扬起自己的头颅。
一个个看不出任何功能性或美学导向,呈天然不规则的球体围绕在她的身边,一根跟高达五十多米的擎天巨柱从地面升起,周遭一切物质在顷刻间被扭曲,一旁一直警惕着牡鹿的莉莉特更是被这恐怖的变化给挤兑向远方。
恐怖的劲风吹拂着夏修仿佛死亡的使者轻轻抚摸着他的灵魂,这阵劲风卷起了他的金发,那曾经柔顺而华丽的秀发在狂风中变得凌乱、不羁。
这一刹那,他感受到了一股无法形容的威慑。
那威慑如同劲风一般,迅速地穿透了他的心灵,让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般停滞。
金发青年感到寒意从嵴背向四肢蔓延,仿佛这阵劲风正是预示着他即将面临的未知恐怖,而面对如此威慑,他抬起自己的头颅,金色的双眸直视着眼前的神祇,大声的念诵出人类与牡鹿立下的约。
“凡地上的走兽和空中的飞鸟都必惊恐,惧怕我们,连地上一切的昆虫并海里一切的鱼都畏惧我们的手,凡活着的动物都可以作为我们的食物。”
“只因我等为人,只因我等强大,是故,我等必将向万事万物彰显我们的强大。
是故,我等于你立约;
七又复七,于三百七十八天复一次,日日循序不超过六小时中向你彰显我等的强大。
你从不涉足决定,因决定是那些行为不定的生物才会有的,有此等力量的神明只会“存在”。
是故,立约只为双方之利益,因为你若挣扎对抗我们,我们必将挣扎对抗你,我们将一同被锁在一个永恒的舞蹈中。
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
一切都在斗争必将是无为的劳碌,这日光之下的劳碌,有什么益处呢?
是故,我等与你立约;
你到人前要谨慎脚步;因为近前听,胜过愚昧人献祭,他们本不知道所做的是恶。
我等在你面前不可冒失开口,也不可心急发言;因为你在天上,我等在地下,所以我等的言语要寡少。”
金发青年目光带着炽热的光芒直视着牡鹿,直视着这位过去与人类立约的神灵。
牡鹿是个古老但愚蠢的至高神,她的强大是在破坏任何物理上的存在。
而在辉煌纪元,在那个人类驱逐神灵的时代,人类为了驱逐这只神鹿,不得不进行残忍而怪诞的仪式,这个仪式涉及血腥与牺牲,而这么做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欺骗她,人类献祭无数的神孽】玷污了以太之洋】的部分规则,拟定仪式。
而这么做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让她相信人类要强于她,为了让这个法则规定奏效,人类必须献祭足够多的神孽】来完成仪式,哪怕这是饮鸩止渴,人类也不能让这个能够瞬间蒸发一切物质的神灵在泰拉四处活跃。
这个仪式至今仍旧在秘密的维系着,而维系着这个仪式的势力,可以是天国、可以是奥列庭帝国、可以是狄瓦,也可以是以太君主】们·······
神灵的敌人并非只有人类,人类和以太君主】们有时候也会保持着某种惊人的默契。
此刻,牡鹿静默的望着面前这个人类,在千年前,当自己踏足泰拉的时候,就有一个悍不畏死的人类在自己的面前宣示他们的主权,同自己立约。
人类,你想要什么?】
此时,牡鹿对夏修的称呼已经从违约者变为了人类,她想要看看面前这个人类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随着牡鹿对于夏修称呼的改变,那一直盘绕在他体内的无名威慑开始悄然消逝。
金发青年俊美无俦的脸上则是露出了绚丽至极的灿烂笑容。
他知道,他赌对了,那么接下来,就是他的环节了。
“我想要与你立约,不是以人类全体的名义,而是以我自己的名义同你立一条新约。”夏修目光灼灼的望向她。
夏修的本质不仅是个永恒的向上攀登者,他有时候还是个让人觉得畏惧的疯狂赌徒,他内里饱含着某种纯粹本质让他有时候比任何人还要危险。
他赌的东西比常人幻想中的要大的多了,别人只敢想,而他却感为之实践。
他的野心非常之大,哪怕是那至高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