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张安竹叹了口气。
她用双手撑着床垫,慢慢地跪了起来,上半身直立在陈流火的眼前。
然后,她一把将还搭在身上的被子往旁边一掀,露出了那虽然大半被床单包裹,但依旧曲线极度完美的身材。
她注视着陈流火,温吞吞地轻声说,“当然是——能生孩子的事情啊。”
虽然已经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但听到这句话时,陈流火的脑子里还是轰隆了声。
他睁大了眼,直直地盯着她,半晌没能发出声音。
“喂,我问你话呢。”张安竹抬起一只手,白皙柔软的手指自他的脸颊上轻轻滑过,偏着头问,“年都过完了,你不会还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吧?”
这一小点儿冰凉慢慢从他脸颊滑到耳边,再徐徐地勾到了脖子时,陈流火才回过了神。
他口腔带干:“你确定,现在?”
“早晚的事儿,”她的手一点点地下移,轻声说,“这几天我刚好是排卵期,挺合适的。”
陈流火屏住了呼吸,有些艰难地问,“你的脚呢?不要紧吗?”
“小心点就没问题。”
“你真的确定……”
张安竹看着他说,“你再婆婆妈妈下去,我就要开始怀疑你是不是那方面有点问题了。”
这一刻,陈流火竟然无言以对。
突然,他抽了口冷气。
原来张安竹咬着嘴唇,手突然拎着他的衣服一拽,伸了进去。
我!操!
陈流火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如同雷鸣一样,身体猛地一绷,抽了一口气,很低地哼了一声。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直白地……
这时,张安竹凑在他的耳边,轻笑着说,“我收回上一句话。”
她的动作有点儿生涩。
但每一下,
对于陈流火来说,都是强烈到了极点的。
脑子这种东西都快已经消失了,连好爽这种想法都涌现不了。
陈流火只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急。
“怎么样,”张安竹看着他,眼波潋滟,温热的呼吸夹杂着她身上的香味儿扑面而来,“来不来啊?”
陈流火没说话,猛地俯身下来,重重吻在了她的唇上。
*
约莫十分钟后。
陈流火坐在床上,靠着床背。
脑子里还有点晕,整个人都有些疲惫和发软……仿佛身体被掏空,但有还有股残留的兴奋劲儿在体内,依旧蠢蠢欲动。
张安竹躺在床上,她感觉有些凉意,沉默地伸出手,去扯已经掉了一半在地板上的被子。
陈流火注意到了,轻声说:“我来吧。”然后替她拉起被子,盖在她洁白的身上。
张安竹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声音里全是意兴阑珊,“谢谢。”
陈流火:“……”
“好了,我要睡觉了。”张安竹依旧是背对着他,淡淡地说:“今天你去那边睡吧,”
陈流火愣了会儿,问:“不用我陪你啊。”
“嗯。”
陈流火还是坐在那里,过了会儿,他伸手扯了扯她的被角。
“别动!”张安竹一把扯回去,冷冷地说。
陈流火看着她漫在床上如花盛开的黑发,有些难以启齿地问了句。
“……你是在生气吗?”
“没有,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张安竹头也不回,声音毫无波澜,“我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生個孩子,时长什么的又不是很重要。”
可恶,亏她期待了那么久,结果一开始只感觉到痛,后面才终于有了渐入佳境的感觉,没想到她还没怎么体验呢,这家伙居然就……
本来对初次体验的美好,她已经在脑海中预先地勾勒过了无数次。
但此刻,幻想就此落空。
陈流火还试图为自己刚才的表现辩护,“其实……”
张安竹越想越气,猛地转过身,瞪着他。
“不过,一般来说,男人的时间太短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没经验,二是有什么隐疾。你告诉我,你是前者还是后者?如果是后者,建议尽快去医院看看,不然以后可能会越来越严重的。”
“我当然是……”陈流火及时地把话咽了回去,悻悻改口,“都不是,主要是你说什么备孕三个月,要禁欲什么的,憋得太久了,一时没控制住……”
“别找借口。”她冷哼了一声,“我才不相信你没偷偷做过手艺活。”
“……”
“亏你还天天健身。”
“……”
陈流火看着她。
张安竹瞧着他有些黑黝黝的脸色,心情反倒是莫名的好了点儿,忍着笑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很不服气,想再来一次证明一下啊?”
陈流火咳嗽了声:“我没这么想……”
“就算你想也没用。”她哼了一声,小脚丫从被子里伸出来,踢了他一下,慢条斯理地说,“本月额度已经用完,没机会了,你要是想一雪前耻呢,就祈祷这个月我没怀孕,那就下个月还有机会。”
陈流火叹了口气。
他竟然觉得无力反驳。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