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活路(2 / 3)

犁汉 痴人陈 2006 字 1个月前

人,分别是刘固、李定、赵容。

此时幕府内早就乱做一团,大家都各奔活路去了。而这三人却将活路放在了沮授身上。

三人一把就将沮授的佩刀夺去,其中刘固掣左肩,赵容掣右肩,而李定则将沮授背上,就要往幕府外奔去。

沮授一见三人行为,就知道这三人其意未知,怒骂三人不忠不义,然后沮授一口就咬在了李定的右耳上,之后直接将其耳朵给咬下了。

李定脖颈血淋漓,痛得委在地上。他正要殴打沮授,见沮授样子,大惊。

顾不得其他,李定一把将拳头塞进了沮授的嘴里,原来沮授正要咬舌自尽。

沮授咬舌要用多大的咬合力了,所以直接就将李定的左拳咬下一块肉。这下子,痛得李定再忍不住,一拳就砸在了沮授的下巴上,直接打得他脱臼。

而边上,刘固和赵容也反应过来了,忙脱下袜子塞进了沮授的嘴里。

最后刘固还心有余季,从没想到国相竟然如此刚烈。他忍不住说道:

“真烈士也!”

陈容也是心有戚戚焉,这种一心求死的,往往就能给人这样的震撼,也给你一种别样的人格魅力。

但刘固的话惹恼了李定,他正包扎着伤口,听到这话后,怒骂:

“难道你们也想和他一起死?”

这下子,刘固和陈容都不说话了。

是啊,能活着谁又想死呢?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不说无病无灾几十年吧,但也和那些泥腿子匆匆不到十几年的光阴相比,还是有太多的美好。

此时,同样对生的卷念的又岂止是李定三人,城破后,不少所谓气节之士,挂着一道白绫想要自缢,可不是被仆隶伴当们救下了,就是那白绫自裂。总之各种原因死不成,而且皆是“天意”。

既然是天意,那自然不可违,只能违心“苟活”了。

所以谁又能指责李定三人呢?谁又能比他们做得高尚呢?

就这样,三人背着活着的沮授去寻入城的泰山军了,就奔个活路。

至于沮授,则无声的看着头上的夜空,老泪纵横。

“罢了,至少还能再看到鹄儿了。”

……

城破后,刘惠一把就将沮授托付给他的沮鹄抱在了怀里,然后直奔府外。

他并没有带着沮鹄直接去找入城的泰山军。

一方面这是他素来的谨慎,另一方面他是初入泰山军中,各种人情都不懂,万一撞到几个想要首级功的,那死得多冤了。

所以即便耳闻过泰山军的军纪,刘惠还是打算先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到了天明再去寻入城的军吏。

慌乱中,刘惠带着惊恐的沮鹄来到了一处宅邸,见其灯都黑了,便决定留在这家。

于是刘惠不断拍门,低喊:

“有人吗?兵荒马乱,想和幼弟托庇此处,可否开开门,必有重谢。”

刘惠拍了几次门,但还是没人搭理。

但刘惠知道此地必然有人,那喘息声隔着门板,他都能听到。

知道此家主人不愿开门,刘惠羞恼了,他威胁道:

“你们不开门,我可要喊了,便说此地有汉室大吏在此。到时候引来泰山军,你们可别怨我。”

这句话,果然有效,门后的喘息果然粗了。

随后就有人喊:

“哪来的孬子,也来威胁我们。信不信现在就弄死你?”

听了这般话,刘惠嘿嘿一笑,拔出环首刀就对这门缝一戳,那刀就将将停在了门后人的额头三寸不到的地方。

那仆隶被这一刀吓得直接尿了,顾不得放狠话,连滚带爬就要去找自家主公。

但你说巧不巧,藏在此间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老熟人,大粮商甄苦。

此时他正在厅内踱步,听着外面的喊杀声,慌乱道:

“泰山军神威,泰山军威武。……”

他一连换了好些个词,但总觉得不能完美的形容泰山军。显然,甄苦正在想第二日遇见泰山军的时候,该怎么奉承才能求一条活路。

就在他这六神无主的时候,他的仆隶连滚带爬来了,一来就喊:

“不好了,外面来了一个游侠堵门,说不让他进来躲,就将泰山贼引来。”

甄苦恼了,他恶狠狠道:

“真当乃公是泥捏的?之前在城头上,咱几个谁没杀过人?怕他甚,把他诓进来,弄死。”

但那边仆隶们听得这话,脸皆垮了,嗫嚅道:

“可我们真的没杀过呀。”

原来甄苦他们在城头,是能躲就躲,哪有什么机会杀人。

正恶狠狠的甄苦听这话,一滞,垮道:

“怕什么,咱们那么多人,揍也将这人揍趴了。”

随后甄苦一马当先,就为众仆隶壮胆。而有甄苦带头,十几个仆隶也真的气势起来了。

那边刘惠正将自己隐匿在角落,不引起路人注意。

然后就见门开了一道缝,然后就听到一声不确定的声音:

“是刘君当面吗?”

说话的正是甄苦,那日在城头就是他将刘惠摇上来的。

甄苦对刘惠的英姿可太深刻了,可以说,这辈子刘惠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