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李红眉鬼使神差的问了出来。

“十八”王清流重新将面甲戴上。

李红眉害羞的不再说话了，她本以为那么杀伐果决又知识渊博的人至少也是三四十岁了，她甚至幻想过面甲下是一张面目丑陋狰狞的脸，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么帅气稚嫩，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感受着王清流作怪的双手，她已经羞的想要逃跑了。

在儒道世界，即便是普通人家娶妻也很少娶比自己年纪大的少女，世家更是如此。

俗话说宁可男大七，不可女大一，至于原因嘛，可能是自古经验积累吧。

两人虽说不是夫妻，但是相差七八岁还是让李红眉羞红了脸。

王清流倒是没什么感觉，反而感觉怀里美佳人逐渐发热的躯体还是很香的。

“别再退了，再退蜷我腿上了”

此时的李红眉已经在王清流的脚边缩成了一团，浑身热的发烫，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清流伸手将其拉了出来，夜明珠的亮光下，李红眉的逐渐滋润的脸庞涨的通红，却是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了？”王清流用文气将其身体梳理了一遍，确认其没有生病这才问道。

“奴家比公子大了整整七岁”李红眉眼泪汪汪的好像就要哭出来一样。

“七岁怎么了”王清流不解其意。

“奴家已经是容颜衰老，昨日黄花了，公子风华正茂，奴家无颜再伴公子左右”李红眉斗大的泪珠已经滑落，落在王清流的胸膛上，滚热的眼泪让他哭笑不得。

“

春水春池满，春时春草生。

春人饮春酒，春鸟哢春声。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人归万里外，意在一杯中。

只虑前程远，开帆待好风。

自入长信宫，每对孤灯泣。

闺门镇不开，梦从何处入。

一别行千里，来时未有期。

月中三十日，无夜不相思。（《无题》唐佚名）”王清流轻轻吟道。

因为并未书写，文气在房间里阵阵涌荡。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李红眉轻轻念诵，整个人痴了起来，眼泪无声自落。

王清流将其揽入怀中，用滚烫的事实让其知道自己是在乎她的，至于年龄，不值一提。

一直到后半夜，两人才在疲惫中逐渐陷入沉睡。

……

翌日

王清流又是早早起床，他早就养成习惯，即便深陷温柔乡也难以改变。

打开窗户，王清流重新登上了二楼的房顶，重新将已经荒废的《左传》拿了出来。

这里可能是其发现的唯一一个比较适合他的地方。

远远地还能看见灼灼在院子里打拳的身影，至于诸怀，已经好几天没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又重新进入虎儿山狩猎了。

当然了，灼灼也能看到他，不过并未关注，仍是专心打拳，王清流也安心看书。

“王使宰孔赐齐侯胙。齐侯将下拜。孔曰：‘且有后命。天子使子乙曰：以伯舅耋老，加劳，赐一级，无下拜。’对曰：‘天威不违颜咫尺，小白，余敢贪天子之命无下拜?”

王清流已经快要背烂了，很简单的一句话，周襄王想给诸侯赐肉，念及诸侯年事已高免跪拜之礼，诸侯唯恐不敢接受，天子的威严，即便远在天涯也要犹如咫尺之远对待，臣下更应时刻保持戒惧之心，就像在皇帝面前一样，遂跪拜受礼。

说的是什么？

阶层？君臣？礼？还是威？

并未有什么不同，王清流虽然有所收获，但是还达不到体悟文法的程度。

不过隐隐的王清流好似把握到了什么？自己现在就好比远在天涯，咫尺之威又是什么呢？

王清流似有所感。

……

“嘿，你在干嘛呢？”不知不觉间，王清流已经在屋脊上站立多时，此时灼灼已经打完拳过来找李红眉了。

“又来找你红姐绑梳头发？”王清流回过神来，将手里的《左传》收入文宫，出声问道。

毕竟想要让一个比妖兽还魁梧的汉子照顾好一个精灵一样的小女孩，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而整个扎兰城能够照顾小丫头的，或许也就李红眉了。

因为和王清流见过好几次了，所以小丫头也不怯场。

“嗯，你会梳头发吗？”灼灼昂着头问道。

“不会”王清流居高临下看着小丫头回道。

“那你那个大龙卷能教我吗？”小丫头突然的转折差点闪了王清流的老腰，这小家伙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

“不能”王清流直言拒绝。

“哼……小气”说着朝王清流噘噘嘴，和李红眉打着招呼冲进红衣社了。

而李红眉早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脑袋就出现在窗户边了。

看样子以前李红眉没少照顾小丫头，怪不得知道其身世呢。

时间已经不早，红衣社只有两餐，早午饭和晚饭，此时大家想必已经吃完早午饭了。

王清流落下来的时候，一楼的众人正在熬盐，新加入的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