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第40回(2 / 7)

头皱起,神色冷肃起来。他不太会装醉,这一坐起来,气势自然便显露出来。

“赵昱,你装醉?”李蘅睁大了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又气愤又不可思议。

她以为赵昱是多正直的人呢!赵昱竟然也这样狡诈?装醉骗她?

赵昱眉头拧得更紧,直视她,话说得掷地有声:“和离不可能,除非我死!”

他起初是真醉了,但他这样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即使是醉了也会本能的残留几分理智。

他亲吻李蘅时,特意没有克制自己。

但李蘅咬他时,他确实是彻底清醒了。

“赵昱你!”

“啪!”

李蘅瞧

() 见他唇瓣上两点殷红的牙印,想起方才被他占了好一顿便宜,到最后事情还没办成,不由恼羞成怒,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巴掌声响亮清脆,李蘅手心生疼。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怔在那里,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将打人的手藏在了身后。

赵昱好比天上明月,又权势滔天,估摸着长这么大都没挨过打,更别说是打脸了。

她怕赵昱一生气,将她胳膊给拧折了。

赵昱被她打得偏过脸去,缓缓转过脸来看她,乌浓狭长眼眸微微泛了红,隽秀的面颊上巴掌印清晰惹眼。

李蘅收起胆怯,抬手指着门口:“你,你走!”

今日之事,本来就是赵昱做得不对,装醉占她便宜,打他一巴掌算是轻的。

她才不怕他!

赵昱默不作声,起身下床往外去了。

李蘅看着他出去了,气呼呼的坐回了床上。

坐了片刻,她捡起地上的笔,脱鞋上了床,将和离书铺在面前,提笔在和离书上凌空试了试写下赵昱的名字。

她回忆赵昱的笔锋,悬空试了一会儿L之后,将笔蘸了墨,落在和离书上,才写下两笔,便觉得不像,想改又改不回来了。

她气得也将笔扔在了地上,还嫌不解气,将和离书团成一团,和砚台印泥一起全都扔在了地上。

赵昱真是太气人了!

她抱着被子躺下,闭上眼睛告诉自己睡觉,什么也不想,可情绪消化的哪有那么快?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几回,总觉得身上有赵昱的气味,坐起身来脱了小马褂,还是能闻到赵昱的味道。干脆下床倒了茶漱口。

“姑娘。”春妍从外面进来:“外面桌上的菜,您不吃了?”

她看那些菜,都没怎么动过,估摸着姑娘应当是没吃饱。

“不吃了。”李蘅正漱口呢,含糊的回了她一句。

“那您这么早就睡啊?”春妍问了一句,看到的丢的东西,走过去收拾:“姑娘,这些怎么都扔了?不要了吗?”

“要,你整理一下。”李蘅放下手头的东西,转身走回床边:“我累了,先睡。”

春妍应了一声。

李蘅躺下,静下心来,放空脑袋,这一次很快便睡了过去。

因为睡得早,翌日醒得也很早。

她将账册整理了一下,用了早饭,便打算去酒坊里转一下。

家里就这么一个铺子,她颇为伤心,最多隔个两日,便要去看一趟。

她原本以为,沈肆是说着玩的,给了沈肆五十两,说是替沈肆赎身,其实还是沈肆自己赎的身。

她也不曾指望沈肆能长久的给她看着酒坊,一直打算物色新的人选。

但沈肆的表现叫她意外。

沈肆居然将酒坊管理的井井有条,且自己找了个伙计,工钱也公道。每日将铺子里整理的干干净净,账目和银钱也算得清清楚楚,她竟挑不出丝毫错处。

并且,

沈肆长得好,这酒坊虽然没开多久,可附近许多女子都爱去她那酒坊打酒,就为了多看看沈肆。

但李蘅总觉得她那酒坊,不是沈肆的长久之计,沈肆总不会久留的。毕竟,她一个月才能出几个银子工钱给沈肆啊?哪里养得住那样出色的人?

不如今日去和沈肆好好谈一谈。

“蘅儿L。”

李蘅正要上马车之际,长公主刘雅箐从门口进来了,远远的喊她。

“雅箐。”李蘅不由站住步伐,笑着招呼她:“你来了,今日怎么这么早?”

“我今日特意起了个大早。”刘雅箐笑着走近,看了看一旁的马车:“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酒坊里看看。”李蘅笑着回答她,又问:“这么早来找我有事?”

“有事有事。”刘雅箐拉过她的手,压低声音道:“你先别去酒坊了,那里的事情也不着急。跟我回府,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她说着,笑得神秘兮兮的。

“什么好东西?”李蘅不由好奇。

看刘雅箐的神情,说得不像是什么正经的东西。她们二人毕竟一起厮混惯了,对彼此的一举一动都很熟悉。

刘雅箐拉着她:“先上马车再说。”

李蘅跟着她上了马车,两人笑嘻嘻地挤在一起坐。

“春妍,去长公主府。”

李蘅朝外面吩咐了一句。她看刘雅箐这样,心里痒痒的,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把刘雅箐高兴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