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经常会问自己，但他却再也想不起来了。

看着那些仍然一动不动站在远处的众人，小张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

他一直骑着自行车，在流沙监测站内来来回回，把每个房间都记下来。

他立马翻看了起来：

“成功了！成功了！”

自行车的齿轮盘咔嚓咔嚓地转动，齿牙不停地摩擦，秒表的陀飞轮也旋转了一圈又一圈。

时间与飘落的黄沙从他的身后飘过，拉出了一条长长的黄线，他在早已凝固的空气中留下了一条只属于自己的痕迹。

他将白发拿起，顺手一丢，融入了身后的黄沙之中。

小张看向站在一旁的站长，自嘲地说道：“我现在应该比站长更加熟悉流沙监测站了吧？那是不是我也可以当站长了？”

所有人都在希冀地看着那大厅上的沙盘，沙盘上是不知道推倒了多少次的沙雕。

沙雕倒下，再重新建起……

话音落下，他的身体突然变得异常轻松，他感觉到自己像是置身于云朵之中一般，周围无比的柔软。

因为是不断扩建形成的，流沙监测站的内部结构非常混乱，但小张还是一点一点地将整个监测站记在了脑子里。

“沙雕临摹实验记录。”

他伸出手接住了那根白发。

轻轻的，但又无比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