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先进秦国和落后六国之间的矛盾(求打赏月票!)(1 / 2)

“按照我秦国眼下书写的材料,官府文书主要有“牍”与“牒”两种。牍就是木方,或木片;牒则由若干支小木片或竹片编连在一起。”

““牍”与“牒”各有编排方法,书写规矩。牍书写文书,一牍上所写,不要超过五行。如果是用牒。要根据事由,分别编连,一事别为一编;”

“事由不同,不得编连在一起。”

“按秦律,诸上对、请、奏者,其事不同者,勿令同编及勿连属,事别编之。有请,必物一牒,各徹之,令易知”。

“如果写一件事情,用牒超过百支,则要分开编连,不得合编在一起,那样容易散开。”

“同时,要选摘其中的关键语句或规定、结论,另外写一份提要,以便于知悉事由。”

“如果上报司法案件的审理情况,则要附上所涉及的律令,并将之与所对应的案件合编在一起,在律令下写明它对应何种案件,并注明犯罪人是否抓获。”

“可是所有的这些,都只有在学室内才能得到系统的学习,也才能从这些事情中感受到身为秦吏的职责,知道未来为史,案子要如何断,文书要如何写。”

“那些六国地方的官吏则不同。他们对君王和贵族的话奉为圭臬,律令今日是这样解释,明日是另样解释执行。文书的制作更是随意,今天地方小吏呈送一个县城的许多事,只用一牍;他日改用上呈案情,又用简、又用牍。”

好嘛,果然电视剧里书架上整整齐齐一排竹简都是假的。

“他们的政令混乱,法度不统一。不仅使得律法在国人心目中的地位不能说所剩无几,只能说荡然无存。”

“六国的人长期习惯了自由散漫,违法犯罪,皆因为国家法度不严明所致。”

“而要在这样的国家挑选文吏,即便他们会认字写字,可是因为他们内心深处就没有对法的敬畏,自然做起事来,决然不可能和学室出身的史一般。”

“天下之中,我秦国最强,是因为我们秦国执法强;六国疲弱,是因为六国执法弱。”

“韩非曾经说过,国无常强,无常弱。奉法者强则国强,奉法者弱则国弱。”

“国家不会永远富强,亦不会长久贫弱。执行法度的人坚决,国家就会富强;执行法度的人软弱,国家就会贫弱。”

扶苏听到这些话,不由得想到一句话。

官府强,则国强;官府弱,则国弱。

“律史一番话,倒是让吾茅塞顿开啊!只是这时移世易,律法虽然要坚持统一,执法者更要强大严明,约束自己。但是法的本身,是为了规范人的行为。”

“如果法的规定超过了对人本身的要求,让民众对法律产生抗拒,宁可违法,也不愿意从法,这样做,才是对法的践踏。要想维护一个国家的统一,就不能让法律被这群无法无天的人践踏。这时候又该怎么做呢?”

扶苏只说到这里便打住了。

他已然不想再公开表露自己想要给六国人宽刑的态度,他想要废除一些乱七八糟的严苛的法律,以及肉刑等。

轻罪重罚的效果到底是一劳永逸,还是小题大做,看历史就已经得出结论了。

这些律史听到扶苏的话,一個个竖起耳朵,眸子里闪着精明的光。

跟在扶苏身后的信望着这些‘顽固的’律史们,他们的眉头统一拧成两个小山堆。

太子想要宽刑,这已经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在秦国培养史的基地说这样的话,颇有些挑衅试探的意味。

都是一帮六七十的长者,虽然学的是法律,可是法律也是人血学,他们每天也都教导的是年纪不大的孩子学习律法。

所以这些人,他们反而更偏向学者类型的,因为他们处在政治的边缘地带,不掺和那些利害纠纷,权力斗争,派系政见。

看着扶苏年纪轻轻,和他们手底下的学僮差不多,只是言辞缜密,让人挑不出毛病。

他们虽然一个个拧眉,但是还是把这件事当做一个问题,集体聚在一块儿用眼神商讨交流了一下。

令史朱问道,“太子,如果庶众宁可违法,也不愿意遵从法律。那这种时候,大概是要处以极刑。”

“有些人明白事情和道理,只需要点拨一二即可。可是有些人则不同。要让他们遵守规矩,就要让他们付出鲜血的代价。就算眼睛都流出血来,他们也不会领悟。”

“可是我一直认为,法是为了约束规范人的行为,如果利用法强行压迫百姓,起了相反的作用,这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我去了新郑,听了很多旧韩民众的想法,他们都厌恶秦法的严苛,但也有人因此获益。但是有一部分人,仅仅是不希望有他人约束自己。”

“这类人,他们天生逆反。如果有人去压制他们,他们本来想要好好做,但是一旦有人强行规定下来,他们反而不愿意为之。”

扶苏说出这话,引得一众太学里的老头儿们笑了起来,眼中都掬着光。

“太子果然敏锐,这正是我们也感到困惑的地方。因为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在六国被攻占的地方发生,也一直发生在我秦国境内。”

“廷尉府曾遇到过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