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取巧得了玉墟洞天，今日说这话的人便是我了。”

突出一个朴实无华。

神道之事，他许久之前，心里是有一个构想的。

一个个已经成了独立的生命个体。

周清：“神道凝结法身，需要不受信仰念头的污染，否则会有极大的隐患。这也是神道正统法门的厉害之处，能炼化信仰念头，增强自身。但是外道金丹法门，恰好是身外化身的修炼法门。如果将这些香火念头收集起来，修炼成身外化身，显化救世，自然没有被信仰念头污染的弊端了。当然，这只是修神通的法门，并非修神道的法门。对修行的本质，难有真正的提升。如今算是权宜之计。”

但周清存在，就有容错率在。

但他也有感情。

在这关键的一步，一切戛然而止。

九葬真正令周清警惕的一点是，这个家伙居然将普通信众都炼成了化身。如果任由其蔓延下去，整个景阳道域的人族都会成为九葬的一部分。

为人处世，无非是两害相侵取其轻，两利相冲取其重。

周清：“这个家伙有独到的手段，不过你们放心，它不敢找你们麻烦。”

它们显然都要各自的理念和思路，与原本的景阳有本质差别，行事作风也大相径庭。

若论速度，摆渡人自然无法与周清的风雷翅相比，但其中腾挪之妙，也非周清目前所长。

周清：“你办事，我放心。眼下还有另一件事要麻烦你。”

反而高阶压制低阶的手段，会华丽无比。

周清自忖，若是自己打光所有底牌，有机会和化神初期一换一，这便是他现在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但面对这五指复归混沌的一击，绝无任何胜算。

不过若是将自己化入天地众生中，众生皆我，这种境界，估计道君都无法杀死，除非灭世。

这是周清的弱点。

而且……

果然初次见面时，九葬自称是“恶”，没有半分虚言。

人族可以存在神道，前提是在周清的掌控之下。

周清明白，摆渡人肯定打算用时空道标，学景阳前世故技重施，在关键时刻，哄人离去，好腾出位置来。

周清破妄法眼只看到摆渡人钻入了层层叠叠的空间中。

化神劫的五指是复归混沌，而太乙混元神光是五行流转，生生不息。

只是周清的做法是将其利用起来。

知道自己弱点在哪，反而比力求自己毫无弱点更轻松自如。

无论是摆渡人，还是九葬，都不算是景阳了。

这个人的内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好似克服了一切人性的弱点。

摆渡人的天魔大法，此刻也找不出周清心灵的破绽。

可是修来生，完全可以糊弄，反正来世你自己都不记得前生了。

要知道，换做任何一个元婴后期的修士，包括它在内，当时都不可能立即舍弃化神道果。

高阶的斗法，往往是抓住破绽，然后下死命攻击。

道门修今生对于底层的影响是不如佛门修来生的原因在于此。

其实单纯的掌控神道，依旧有不少弊端，唯有加入幽冥轮回体系，神道才能形成闭环。

摆渡人听周清的语气，只差直接说你们都是来争第二的了。这对于任何一个心高气傲的修士而言都是难以接受的事。

因为优势在握，自然可以浪。

正因如此，景阳甚至没有了复生的可能。

上古有类似的法诀，但想来原理和周清修改的法诀大差不差。甚至周清的更好，因为周清更适应这个时代。

但遇见问题，也不能回避，直接解决就好了。

记忆的内容不重要，他想到如何应对的办法才是关键。

“景阳教的事，已经大致处理妥善，再过些日子，便可毫无余患了。”萧若忘行动效率很高。

此外，掌控轮回，那么善恶福报的影响也会更大。

如果仅从法力和神魂来看，那时的景阳显然都胜过现在的他不少。唯一的区别在于，景阳的内天地在冲击化神时，变化成了阴阳混洞，正要开辟成洞天。

…

但此界化神若是提早离开，天地间的灵机会更加衰退，上限降低，也会加重冲击化神失败的可能。

古经院里那么多灵修，接下来要调整方向，恢复上古道庭统御神道的旧事。这些事，我本来打算过些年，等宗门弟子的人才更多时，再着手。目前看来，有些事该急还是得急。”

人力有穷。

因此摆渡人需要算准冲击化神的时机。

“不知道景阳老道的化神劫是否便是此劫威力的极限。”周清低声自语，将关于景阳渡劫的记忆从脑海里遗忘。

…

“你不用想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是能做到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的。这也是天魔法对我无用的原因。”周清一针见血点出摆渡人试图窥探他心灵破绽的举措。

周清看到这五指，骤然联想到“太乙混元神光”。

得意忘形。

摆渡人化为魔烟消散，凭空消失在殿内，外面的大阵居然无法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