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聚在此处堆雪，故设有屏蔽术的结界，弟子们都在远处炼丹的炼丹，休息的休息，玩耍的玩耍。

“我要吃好吃的灵丹！”

赵千音拿出一瓶丹药，缴玉跑了过去。

系统，我那几天怎么没有吐血？

【不知道啊，我帮你看看？】

住手！我先去扎个针。

“赵大伯，帮我施个针。”

施完针后，端坐在毛毯上的离燕弄藏在衣袖下的手里出现一块方帕，以防万一。

系统巴拉巴拉检查他身体里的编程，一会后疑惑道【还是和之前一样啊，没乱码】

暂时稳定了？不可能，本尊不信！狗系统！狗系统！狗系统！

试探性的骂完，他顷刻间感到胃里一阵阵翻涌的热意，立马用方帕捂住嘴起身走出几步，手扶松树，低下头张开嘴。

粘稠的黑血块地夹在明红的液体里，从口中缓慢地流下雪地。

【你别骂我呀，这个是固定的程序，副作用不是固定的】

副作用是bug啊，当然不是固定，随机的可怜，你看过西游记吗？给你脸了是不是？

赵千音的止血针法似乎已经没有了效用，骂系统还是会吐血，虽然有时bug发作又好像有一点用？

看着红血中的黑块，离燕弄很怀疑自己像是得了什么大病，胃癌晚期，肺癌晚期……

热意从喉咙爬上来，源源不断，他索性蹲下来却被一双手扶住身子，他不禁吐出口腔含着的一大口浓黑的血：好恶心！

【对不起嘛】

滚……

被人扶着的离燕弄直接懈了力道半瘫身子，任由鲜血流个不停。

这程度，一定不仅仅是骂系统的问题，更大原因应该是那几天积累的bug！

他安慰自己，反正自己长生不老，又不会痛，这点小烦恼无所谓了。

【……你好乐观，确实如此，不愧是我挑选的气运之子】

那当然！

感觉自己不再吐血的离燕弄用手帕擦干净嘴角，双手的主人将他扶直站定，“谢谢御明。”

“燕弄，我是师尊。”连煦见他站定便松开了手。

离燕弄：……认错两次，尴尬死了——师尊很关心我欸。

他吐血吐得满头密汗，许观倾细致入微地用湿帕替他擦了擦额角，“燕弄不用向姐姐道谢，姐姐明白你的意思。”

离燕弄低头看了看雪里明显肮脏的颜色，施起魔气用洁雪覆盖上。

先前在侧边观察离燕弄吐血的赵千音，看着他堆上厚实的白雪，动了动嘴，“燕弄，我们都看见了。”

凤流斜睨他们道，“他才不管你们看没看见，他只是爱干净，他最讨厌红色。”

许衍问，“那燕弄之前还穿红衣？”

“他不想和张仪一起穿白衣。”

许衍又问，“燕弄不是也喜欢黑色吗，怎么不穿黑衣？”

凤流望着离燕弄，笑如绚烂绽放的桃花，耐人寻味道，“他只有杀人的时候才会穿黑衣，他杀人时的那副样子和平时判若两人呢。”

许衍穷追不舍，“所以追灵那天为什么要穿红衣？”

凤流瞪他，“你问得太多了！”

许衍说，“你就是不知道！”

凤流：……本皇确实不知道。

离燕弄平淡道，“张仪不喜欢红色。”

连煦看着他的脸，轻声道，“刚收张仪为徒时，他经常穿着红衣在出现我面前，我就送给他几套红色衣服，他笑着和我说他很喜欢红色。”

凤流兴味地笑道，“果真是血海深仇呢。”

离燕弄垂下眼，盯着埋住松根的雪。

一根筋的许衍瞅着他淡竹色泽的衣裳，问，“燕弄现在为什么穿青衣？”

同样是青色，缥碧衣裳的林叶枝食指弯曲，暴扣一记许衍，“不准过问尊主私事！”

顾言说，“这不很明显吗？很搭他的青莲之姿，妖皇也说了，燕弄很爱美。”

林叶枝立时反驳，“尊主姿骨清雅，青色如山如水，超脱于尘，这才是尊主穿青衣的缘故。”

被顾言说中想法的离燕弄，为了维护自身尊主威严与魔界第一君子的脸面，“爱卿言之有理。”

其他人：……

离燕弄：哼！你们可别不信！本尊弹琴的时候就穿青衣！乐动三千听客！月湖鱼跃柳摇！风雅死你们！

赵千音上前欲诊脉，“燕弄，我替你看看。”

离燕弄踢了踢雪堆，试图把它摊平，“不用了。”

连煦攥住他的手，“赵千音。”

离燕弄拿另一只手挣脱，“师尊，我不想。”

面前的人面容纸白，嘴唇更是失色得可怕，连煦哄他，“燕弄，看看好不好？”

凤流直接抓起崽崽的另一只手递给赵千音，许观倾也帮忙按住他。

完了！本尊的清白！我恨你！大凤凰！

沉心把脉的赵千音眉头紧锁，“脉象迟缓细无力，心神不宁，四肢冰凉。”话音一顿，接着重重揭晓道，“肾阴亏虚。”

景华庭眉宇间怒气渐长，“几时醒的？”

离燕弄看着被两人握着的左手，理不直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