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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将来秦家两口子没了,两间大房子就是她家海涛的。

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全都当笑话在看。

正聊着,清音看了看时间,“哎哟,我外头还有事儿,得出去一趟,你们就在家里玩着,啊。”

“去吧去吧,我们也该回家做饭了,你们家这地暖,真是暖到心里头,坐下来就不想走。”秦嫂子起身,牵着海花,母女俩高高兴兴的回家。

清音出门,当然是去参加同学聚会,或者说老乡聚会,并不打算带鱼鱼。

当然,鱼鱼也不是那么想去,毕竟家里这么多好朋友,她光玩都玩不过来呢,看见妈妈骑着车子走了,也只是很潇洒的挥挥手,“妈妈再见,早点回家喔。”

从梨花胡同到市中区,骑自行车也就一刻钟,因为天气冷,骑一会儿身上就热乎乎的,等到了约定地点,摘下手套,连手都是暖的。

一头短发的付文君连忙挥手,“清音,这儿!”

那晚刚打电话说聚会的事,付文君就给落实好了,把在书城市能联系上的老乡都叫上,订的是当年考场外斜对面一家私人饭店,刚开起来一年多,据说生意不错。

付文君和一众老乡迎过来,大家互相打招呼,问候这四年的情况,房间里的气氛那叫一个热烈。

付文君当年的第一志愿是公安大学,但落榜,滑档到第二志愿,书城市师范大学英语系,正好跟唐湘玲一个系,只是不同班级。

她本来是一心想搞刑侦或者经侦的,但奈何分数不够,刚开始那一年有点自暴自弃,不愿学,后来清音没少给她写信打电话开导,现在也接受自己学外语了,甚至还商量好大学毕业就去南方,建设社会主义新龙国。

“你咋不把鱼鱼带来。”付文君嗔怪。

“大人聚会她来了只会捣乱,诶你快说说,这两年怎么电话都少了?”

俩人学校离得远,清音又忙,平均一个学期也只能见一次面,当年一起参加高考的少年少女们在整个大学阶段还真没见过几次。而再有一两个月,他们这一届的大学生就要毕业,走入社会了,所以付文君前几天提议大家见一面,聚一下。

“你还好意思说我,今年我去了你们学校两次,都没找着你。”

清音一拍脑门,“哎呀这是我的错。”于是忙将自己忙于上门诊的事给说了,除了上课基本都不在学校,“以后你就去这个地址找我。”

她把自己新家的地址留给付文君,付文君才嘟着嘴答应。

当然,清音也没只顾着跟她聊天,还跟其他人也聊了,这些老乡们都是当年一起参加高考,一起仗义执言的热血青年,本来说好上大学前要聚一聚,后来一忙也忘了,现在四年后再见,每个人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曾经在某个边防哨所当兵的小年轻,现在是省公安大学的学生。

曾经在山上种地的农村小伙,现在成了省城医学院的学生。

曾经在工厂里当钳工的中年人,现在也成了工业大学的学生。

因为那场高考,彻底改变了大家的命运。

他们是最幸运的一届,是最幸福的一届,也是最有希望的一届。

说到动情处,大家难免热泪盈眶,付文君还闹着要上台给大家唱一首,其他人争先恐后,会唱歌的就唱歌,不会的就诗朗诵,啥也不会的就诉说这四年整个国家社会的变革,说自己的理想与抱负……谁也不会笑话他们,因为今天在这里的人都相信,这些抱负都是能实现的。

终于,轮到一个瘦瘦小小的男青年,他一张脸涨得通红,似乎是不愿上台。

清音看了半天,脑海里也没想想起这是谁,当年留过电话号码和联系方式的,她都能把人和名字对上,这个男同学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这也是咱们那一届的,你忘了?”付文君凑过来问,还说起当年一起帮唐湘玲解围的时候,这小伙子没少出力,只是因为实在其貌不扬,个子矮小,没什么存在感。

最后留电话和地址的时候,他不好意思,大家都没发现他居然没留,还是付文君把他叫住,今年才联系上。

清音很愧疚,自己居然没能记住人家名字。

“各位老乡好,我……我叫王新华。”

清音把他名字记在心里,问身旁的付文君,“他考上哪个学校?”

“石兰大学,听说是无线电通信,成绩非常优秀,就是……太内向了。”

果然,似乎是为了印证付文君对他的印象,他吭吭哧哧半天,终于才把自己的学校和专业介绍完毕。

清音带头,大家一起给他鼓掌。

在热烈的、友善的掌声中,王新华的结巴好了一丢丢,咽了口唾沫,“我,我的理想是,大……大家别笑我,我……我……”

紧张得像第一次上台表演节目的小孩,大家再次鼓掌。清音鼓得最欢,生怕他一次努力换来终生内向,本来是老乡会,没必要太正式,她甚至做好了他要是再说不出来就替他解围的准备。

谁知王新华却眼睛一闭,似乎是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大声说:“我的理想,就是能让每一个龙国人使用上我们自己制造的集成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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