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桑晚有些头疼脑胀。

看来，下次可不能再贪杯了。

转头去看临渊，发现旁边早已没有人了。

原来，他不知何时已经起床，正在窗前练功打坐。

口中似乎还在念念有词。

好像是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师弟，早啊.....”桑晚开心道，醒来第一眼就看到美人，令人愉悦。

“嗯......”临渊没有回头。

桑晚心想，真是刻苦啊。

快速洗漱了一下，然后，桑晚便发现了一件十分糟糕的事！

她昨日喝的太醉，一回来就睡下了。

所以，忘了换上【封胸神器】！

那么昨夜，她究竟有没有被临渊发现啊？

桑晚在心里发出一声尖叫。

紧急呼唤007.

“007，昨晚上我有没有掉马？他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007：“额，没有没有，昨晚一切正常，什么都没发生。”

还是不说了，完成任务比较重要，没必要再生事端。

桑晚这才松了口气。

“太好了。”

......

洗漱好，桑晚迫不及待地拉着临渊往外走。

果然，一走到街上便听到路人议论纷纷。

说的都是昨夜无情宗二长老无心死掉的事。

“你们是没看到，这无心死的是真惨啊，身上的血流干净不说，一双眼珠子滚在血泊里，直愣愣瞪得滚圆啊！”

“这也太恐怖了！怎么又是血流干？不觉得跟听雪道长的死法很像吗？”

“确实很像。不仅如此，在他身上，也搜罗到了脏东西，原来，这无心表面风光霁月，事实上早就生了心魔堕入魔道，他喜欢玩儿男人.......”

众人吸了一口冷气：“啥？他不是修无情道的吗？”

路人丙：“呸！这种人装的冠冕堂皇，内里早就烂透啦，听说，他还是听雪道长的常客，听雪道长圈养的孩子，不知被他玩儿死了多少，简直就是人渣。”

“不过，这无心长老可是大乘期，实力强悍得很呐，究竟是什么厉害的人物能杀得了他？而且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依我看，这次又是天谴，估计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降下神罚，并把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

桑晚嘴角微微勾起，无心与之前的听雪不同，实力强悍，当然要加点料啦。

送他一个血鸳鸯加强版，只要一运气，便会慢慢气息紊乱，渐渐无法运功，这时，再一见血，死的那叫一个快。

既要报仇，又要让反派宝宝不被其所伤，她可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转头看临渊，他的表情若有所思。

桑晚道：“师弟，你有心事？”

临渊：“没有，我只是在想，听雪和无心究竟是怎么死的？这世上，真有天谴吗？”

若是有，那么为何隔了这么多年才降下？

数年前，为何不立刻降下，让这些人全都去死！？

桑晚感觉到了临渊的阴郁，几乎立刻明白他在想什么。

人不能长时间陷入这样的情绪里，否则，定生心魔。

会如同书中临渊的结局一样，被心魔控制，沦为复仇的机器。

......

桑晚把自己的手放进了临渊的手心，紧紧握住。

“师弟，我们走吧。”

有那么一秒，临渊几乎陷入了愤怒和仇恨的深渊。

他几乎快忘记了自己。

可手心传来的温暖将他从黑暗中解救了出来。

他愣愣地看着前面那人的身影，她的背影那样坚定，那样明亮。

带领着他，走向安全的方向。

他便如孩童般，任凭桑晚牵着他，走出熙熙攘攘的人群。

走到繁花似锦的大道。

桃花飘落，落在她的发梢。

她就这样专注地看他，似乎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他们穿着同样的青色衣衫，现在的身份是道侣。

十指相扣，心忽然跳动得极快。

临渊捂住心脏，阻止它跳出胸口。

........

临渊的脑海里不自觉出现了昨夜的场景。

他从无心的客栈回来后，天已经麻麻亮了。

回到房中时，桑晚睡的正香。

她似乎真的醉了，被子被她踢到了一边，她翻了个身，整个人平躺成了个大字。

临渊叹息着，想要替她盖上被子。

拉到一半，不知怎的，目光便不自觉停在了她的胸口处。

鼓鼓的。

他不禁想到，胸口塞着两个馒头，这样睡舒服吗？

算了，还是不要多事。

他来到里侧，躺好准备睡下，可视线老是不受控制地往那里瞟。

越看越觉得碍眼。

他轻轻推了推桑晚：“师兄，醒醒，你的馒头忘了取出来了。”

桑晚纹丝不动。

“师兄......”

临渊再推，桑晚还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