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政务繁杂(1 / 2)

牧之!牧之!!

那是她永远得不到的皎皎明月。

这样沉郁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四皇子找她伪造信件,用来污蔑常家勾结外敌,试图逆反。

公主擅临摹。

却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小小技艺要用在构陷心爱之人身上。

她歪在妆台前,耐着性子听四皇子说完,恹恹地直接拒绝了。

“你不是一直想得到常牧之吗?”

四皇子斜眼看着无精打采的皇姐。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要?”

“等他全家下了大牢,你若及时出现应承他救他家人,他怎么谢你?”

公主动摇了,再次拒绝,“那样也只能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

“人在你身边,不敢忤逆于你,事事顺从,你还要什么?你多大了,嫁过几次人了?还要憧憬男人的爱?”

四皇子放肆嘲笑姐姐的天真,“你真是蠢得让弟弟我刮目相看。”

是么?她怀疑了,男子是不是没有真情?也不会对一个女人永存爱意?

既然早晚都要消失,那么,只得到他的人便可以。

是她亲手写了那些信,是她得了消息,急忙冲到他休息的地方,将消息传递给他。

是她看着他跪在青砖地上痛苦地流下眼泪。

是她第一次,用安慰的理由,将他的身体抱在了怀里。

答应他自己会护住牢中他全部家人,给他留够调查的时间。

她得到了她想得的。用卑鄙和无耻。

他终归是她的了。

之后的日子里她将这个男人放在心尖上,出于爱意也出于愧疚。

他在她身边,又不在她身边。

他再也没有那种灵动俊逸的风采。

整个人笼在一片阴影中。他失了魂。

她心疼,可她没办法,她不能放他走。

他是她的灵魂,他在这儿,她终归是有灵魂的,哪怕是个不快乐的灵魂。

他若离开,她就只余个空壳。

她偷偷哭过,后悔过,纠结过……

到最后,她还是向父皇进言,好好调查常家之罪,她不信这样的忠臣会做出通敌之事。

常家起复那日,他走得干脆,好像他早就受够了和她之间的牵绊。

他走了,只留着那间两人尽享欢娱的空房。

里面飘浮着他的气息,留着他的残影。

空到她心疼得倒在床上,狂饮到天明,痛哭一整夜。

可他不会再回来了。

此次,父皇生了大气。

她做过比这更过分的事,也没见父皇生气。

她抱膝坐在床上,天气尚冷,她走得匆忙,以为只是向父亲请罪。

厚衣服也没穿。

修真殿自己久不来住了,这里是自己的旧寝宫。

自打同牧之断了关系,她不再回到这里。

这里满眼都是回忆,她和他共同的回忆。

他们在这里不分昼夜享受过鱼水之欢。

宴请过年轻的朋友们,都是同他们一样有着锦绣年华的青年男女。

他们饮酒,高谈阔论、吟诗作赋、行酒令……

此时整个殿中空空荡荡,昔日的快乐在嘲讽今日的寂寞。

被子冷透了,又轻又薄,她披在身上依旧哆嗦。

这就是坐牢的滋味吗?

她走到门边,门从外面锁着。

用力拍打宫门,一个侍卫面无表情闪出来,“公主稍安勿躁。”

“我冷,去给我拿点酒,拿些衣服来。就算明天要喝鸩酒,今日还是贵不可言的公主!”

“快去,不然等我出去第一个斩了你的脑袋!”她颐指气使,高声命令。

侍卫沉着脸答,“公主所有要求,臣都会上报,至于执行,看皇上的意思,咱们只是当差的,公主不要为难我们。”

“公主只要传这几句话吗?”侍卫追问。

“不然呢?”

“你的父皇现在卧床不起。”

侍卫说完便无声无息离开了,像只鬼影。

公主才想起,四皇子说过一句,父皇被她气中风了。

这次父皇不止生气。

他发怒了,所以,修真殿没有一个宫女,天色已晚,没有人送来一支火烛。

她虽是公主,却也身处皇权之下,被禁足、缺衣少食,只是皇上一句话。

她蜷缩在床上,披着那一床薄被发呆,被门锁打开的声音惊醒。

门外传来私语声,门被开了条缝,一个人闪进来又迅速关上了门。

“牧之?!”公主脱口而出,声音含着惊喜。

“是我,还在做梦!”声音很熟悉,来人走到床前,将手中一只大包裹丢在她身上。

是四皇子,收买侍卫进来给她送衣物和被子。

“你不会还没迷过来吧?这件事不是偶然。”四皇子一语惊醒梦中人。

公主脑袋此时清醒过来,开始回想整件事起始。

只觉心如刀绞……那一天,牧之突然来拜访她。

她被惊喜冲昏头脑,那么容易就跳入他布下的陷阱。

之后的事顺理成章,她以为对方改变心意,答应住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