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世界有后悔药, 南知一会给新年第一小时的自己来一颗。
她站在浴室,深刻地认识到,自己还是太年轻太单纯了, 完全不知道世事险恶,也不知道男人这种生物是真的宁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
顾屿深将几团纸丢进纸篓,洗了个手,而后扯了条浴巾盖在石台面, 将南知抱去。
她这会儿只觉腿都要废了, 连挣扎都没力气。
顾屿深将毛巾打湿, 在她面前蹲下来, 沉默着替她擦拭腿心。
这场面羞耻,南知别开脸。
“红了。”他声音还是喑哑。
“……”
“有疼吗?”
“你闭嘴。”南知, “……我在不跟你说话。”
顾屿深又了声, 指甲轻轻划那处皮肤,凑近了看, 后说:“好像有点磨开了, 要不抹点药吧。”
每一句都加南知此刻的羞耻感, 这一句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南知臊着脸恼了,踹他一脚。
“不要。”
顾屿深蹲着挨了那一脚,手在身后撑了下才新稳住,一点不恼,温声哄:“是我不好, 没克制住。”
黄鼠狼给鸡拜年。
南知觉有些难受:“你先去一下。”
顾屿深不多问, 揉了揉她头发, 带门去了。
南知褪下内裤,面有鲜红血丝, 混着透明液体,她脸更烫,换了新的卫生巾。
新把顾屿深叫进来,南知说:“我要睡觉了。”
“被子可能脏了,我先去换一下,很快。”
“……”
浴室门开着。
南知看男人拿柜子里备用被子,换掉了毯子。
她只觉脑袋一抽一抽地疼,方才那些画面还不断地浮在她眼前,被抬起腿,持续了几分钟,喘息声和流氓话仿佛还萦绕在耳边。
偏偏父母在隔壁,南知都不敢说什么骂什么,任他为所欲为。
谁能到今天饭桌妈妈还在说找男朋友的事,晚她跟顾屿深这样子了。
要是被知道了肯被臭骂一顿。
南知低头捂住脸。
觉实在是好丢脸。
以后再也不相信顾屿深扮可怜了。
顾屿深新铺好床,又走到她面前,弯腰将她抱起,南知下意识搂了下他脖颈:“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他好脾气地,还是很妥帖地将她抱了床,细心呵护像是在待一件稀世珍宝,如果不是分钟前他刚做了那混蛋事儿,南知可能都要感了。
给她掖好被角,门铃响了。
顾屿深去又回来,带回来一支药膏。
“你怎么让人送这个。”南知脸又要热。
“只是普通的擦伤软膏,别人不会多。”
顾屿深掀开被子,又去抓她的脚踝,南知刚经历一糟,下意识地挣。
又被顾屿深抓回去,他抬眼淡淡扫她一眼,“别,抹个药。”
南知小声:“不抹也没事,也不严,是红了点而已。”
“那可不行,滋滋这条腿可是要跳舞的,怎么能因为我受伤。”他轻,语气坏极了,“抹了好快点儿。”
“……”
南知脚踝被抓着往,屈膝,分开。
她躲,人往后退,顾屿深任她退,直到后背贴床背,无处可逃,顾屿深这才新靠近,给她抹药。
她这条腿从小到跳了将近二年的舞,也被悉心待,白皙漂亮,此刻紧张地绷着脚背,流畅修长的肌肉线条显露优越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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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臭不要脸的一役,两人的关系又升华了,竟到了可以这样往腿心内侧抹药的地步。
顾屿深给她仔细地抹完药,盖被子。
去浴室洗了手,回来也躺到了床。
已经一个多小时去。
他把南知新搂进怀里:“还有难受吗?”
“身不难受。”
他:“心里难受?”
“嗯,觉被玷污了。”
他又,听着心情好极了,哪里还有先前的可怜样儿:“这才哪到哪。”
南知将被子蒙脑袋,嘟囔:“分。”
我可都还没答应你的追求呢。
顾屿深隔着被子亲了亲她头顶:“也不是仗着你心疼我才能分。”
“你是故意的,装可怜,让我不忍心拒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