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鱼儿两个哥哥默默地在后面做着准备工作，高小九还过去同他们说了几句话。

为了能找到摊位他们天不亮就到这了，猜他们可能还没有吃早餐就去给他们买了点东西送来垫垫。

还同他们说老五和小八的摊子就在不远处。要是有人敢捣乱或是找麻烦就去叫人，千万别强忍着。

同村的还有些人在别的地方摆摊卖菜只要招呼一声，早上一起坐车来的十来个人都会过来帮忙的。

出门在外抱团最重要，即使在村里大伙有个什么矛盾，去了外面也是会相互照应。

集市上看着挺热闹但打眼那么一瞧就能看到有那么些个别人不对劲，总是盯着人衣兜裤兜，还特意往人多的地方挤。

高小九特意提醒正在装13的哑鱼儿把钱顾好，还眼神示意了好几个瞄上他的青年。

拿着买的吃的往回走又绕到李念卿的摊位上转了转，看高老三和他还站在那里说话，摊位上帮着整理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看着和李念卿还有点神似应该是他妈吴悠。

高小九过去很是自然地吓了他们一下“聊什么呢？”

又同那妇人打了声招呼“婶子，吃早饭了吗？这里有热乎的油糍粑，尝两个。”

高小九对着高老三小声地说“逛了一圈，看到好几个游手好闲的人，三哥你一会去哑鱼儿摊位上站一会，给他们当个门神。”

老三的视线往人群里扫视了一圈，眉头就皱起来，这么小个集市，想当三只手的人起码有十来个，还都是一伙一伙的。治安也太差了。

他和李念卿对视了一眼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转身就走了。

高小九也跟在后面冲李念卿招招手离开，吴悠马上凑过去“这就是朝英那个当军官的哥哥？看着是很威严哈，刚那姑娘是她那个当大夫的小妹？”

李念卿点点头“是呀，有他刚才站这么会，那些人今天应该不敢来收钱了。”

老三真去哑鱼儿摊子那站了会，哑鱼儿多精，远远看到老三就冲他喊“哥，哥，我在这里。”

还把高小九买给他的吃的举起给高老三尝。

高老三还真咬了一口，摸了摸他的脑袋，看他鼻子冻得通红，握笔的手也冻得像两个红萝卜，就把自己头上的毛军帽直接摘了戴他头上“我在那边，要是人找麻烦就叫人喊我。”

摘了帽子老三的头发也没有服帖帖地沾在头皮上，随手抓了两把就是个型男。

环视了一圈又去市场上本村人的摊子前站了一会，眼神在那两伙人身上流连了一圈，什么话都没说，那些人都像是老鼠嗅到猫的气味一样缩着不敢乱动。

高老三这一天什么也没干就成了市场里临时巡逻员，可能是军人骨子里的正直他就看不得有人胡作非为欺压民众。

但是这能帮得了一回帮不了二回，转回去看着老五和小八两个大姑娘正在同那些婶子大娘嫂子们讨价还价，看着生意还挺好。

又想到老六说的让他这辈子都别为钱操心，可自己保家卫国是就连家人都护不住喊那么些口号有什么用。

高老三直接去了市场附近的派出所，看能不能遇到个熟人。

同期当兵的那么多战友，虽说分到一个军区的没几个，但当年一起坐着大卡车戴着大红花在县武装部集合时大家还是会相互介绍来自哪个村叫个什么名，他记得之前好像是两个这个镇的人。

出去当兵能像他这样在部队立功提干的人毕竟是少数，一般当几年兵多数还是会转业回来，一般能分配安置的工作多半是派出所公安局之类的地方。

他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到熟人，而且每个镇的集市他都想跟着去看看。

那些人明目张胆的就敢掏人家的衣兜这风气可不行。

赶了一天的集说了不知道多少话，到了下午收工时高小九都觉得嗓子有点干。悄悄摸了个喉糖塞嘴里含着。

老五和小八将装钱的包直接藏到棉袄里面贴身背着，然后开始整理打包。同在一个集市一整天，老五都没机会同李念卿说上两句话。

现在是临近过年，集市上的人比平常至少要多一倍，生意也是超过寻常的好。

今天带过来的棉毛衫套装也买了好几十套出去。

不知道老六他们去城里办事顺利不，要是顺利还要是尽快找个铺面，这么长年累月风吹日晒着不是个事。

特别是这集市上的安保，高小九望着那伙子人来来去去地总盯着老五和小八看，总觉得不安心。

曾经也听爸妈说过80年代初期时是有过那么一段时间治安很差。

坐公交车上下车时那些人就直接挡在门口，专找那种老实巴交的人下手，你要说他丢了你的钱，那些人马上身上就会有些个什么伤说是你弄的，可能最后赔的更多。

好好过日子的人谁也不想和那些人沾上关系。出门在外钱都是贴身放的。

全部打包装好了，黄思城跑过来问“要不要我帮忙把货背到车上去？”

小八刚想说不要高小九抢前面说“谢谢老同学。这包这包比较重，你背一个。”

剩下一个老三用手一拎就走，别的虽说轻点但被塞得紧紧满满的也很沉手，小八一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