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九有点尴尬不小心听了墙角，张雅兰却好像并不太意“很意外对吧。她们是我嫡亲的婶婶和姑姑，可是当年我父亲意外去世她们却拿了抚恤金后却不管我，要不是梦姐，就是小政的妈妈我可能早就不知死在哪个角落了，她们搬空了我家里的所有东西，让我自生自灭，现在竟同我谈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做梦！”

很快张嫂过来复命“太太，我看着她们两出门去了，这样的人不值当你劳神，晚上咱们吃凉面吧，我多做几个配菜，怎么样？”

“九儿，人活一世，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本心，对你好的你要记住，有机会报答一二一定不要吝啬，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别说什么事过境迁，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就是不去招惹他们，但如果硬是想在往上碰我不介意新账旧账一起算。”高小九不明白她这话是对她说还是说给自己听，也许她童年从亲人那里受到的伤害需要一生来治愈。

“她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又顺利的进来？”小九不知道怎么安慰转移话题问了句不太相干的事。

“哼，有人吃里扒外！”一向温婉优雅的人板着面孔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唬人。

小九从口袋里把奶猫拿出来放到她面前“清理门户的事让师傅来做，谁招回来的人谁自己去处理，是吧！师娘你看看这只小猫可爱吧，我可以养着它吗？”

“这么小，哪来的？”很少有女人可以拒绝得了这么可爱的毛绒动物。

“不知道，我回家时她就趴在我桌上了，我喂它吃了点肉干它就睡着了，我给它做个小包装着吧，再大点放口袋里不合适。”说着将它往上衣口袋里塞好演示给她看，现在装着刚刚好的样子。

“哎呦，这是个活的呀，哪能像你这么去装，快拿出来。”张雅兰打开衣柜拿出个小袋子里面全是些不太大的布头，选了两块颜色亮眼的一个果绿一个天蓝，随手咔嚓两下然会后到缝纫机前两分钟就做了两个小布包。

高小九往身上一挎再把睡着的奶猫往里面一放比了个完美的手势，两人开心地笑了暂时冲淡了她的伤感。

“快吃饭了，我师傅哪里去了？”往常只是张雅兰在家张大夫铁定会在她身边距离不超过五米视线可见的地方。

“不知道，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不管他我们先吃。给他留点就行。”

高小九不太擅长做心理辅导，只能没话找话地聊着，说着说着就说到生孩子的问题“城里人生孩子产妇的死亡率高吗？”

“不高，一般只要及时去到正规医院，不是特别危重的都能安全生产。我们医院产科的致死率是千分之0.6，别的医院应该也差不多，因为很多人是在家生不下来耽搁了时间最后不得已才到医院来，医生是人不是神这个数据一直降不下来。”说到这个张雅兰不免叹息一声。

高小九的记忆里龙口村就有好几例因为生孩子而早亡的女人，还有生孩子几天生不下来最后只能弃小保大，还曾经亲耳听高妈说过二队有个女人孩子下来但是包衣（胎盘）没有下来，接生婆不敢剪脐带，最后差点点就没有保住还是张大夫伸手进去手动剥落才保了母子一命。但是这话她可不敢说给师娘听。

她之前刷手机视频看到过技术高明的大夫直接上手一秒将胎位扶正，要是能学到几手回乡说不定还能意外救助几个小生命，传说二婶兄弟家老婆就是难产立胎然后一个男胎没有保住，同人吵架都底气不足。

“师娘，你说要是生孩子时宝宝的脚先出来要怎么办？”高小九一脸纯真地问道。

其实张雅兰是外科医生，多诊治的是断脚断手或是枪伤皮外伤之类的病情，生孩子她并不专业“你小姑娘学这个干什么？”

“我们家在农村，医疗有限，真正能遇到的生死攸关的事也就是女人生孩子，我学两手回去说不定能现学现用救人一命也不一定。”看着纯真没有一点名利之心的眼睛张雅兰摸摸她的手“我明天去医院问问再回来告诉你。

说了西医说中医，高小九朝门口看看神秘兮兮地说“师娘，我发现一个秘密，你知道吗，针灸可以丰胸还可以美容。”

“真的？”张雅兰看了眼自己还算丰满的前面然后摸摸自己的脸“你送我的那个霜，用着确认好，你看我脸上是不是都没有起皮了？”以前她的皮肤是不洗脸会油，洗了又干干的看着都起皮一样，才抹了两天感觉都好了许多。

“这种霜做起来麻麻麻烦，好几人都问我要呢？你还有吗？有人愿意出钱买。”张雅兰也看了眼门口悄悄问道。

“给你的那种没有了，但是别的还有但在我家里，等我回去邮寄给你呀。”两个人头对着头像是在密谋个什么大事一样，说着不时还哈哈笑两声。

“你们俩在干什么？吃饭都不积极。”张大夫站在门口看了会两人才出声。

“吓死人。”正聊得开心的两人异口同声对着门口喊了句。然后端正坐好起身去餐厅吃饭。

一张四方桌上中间摆着一大海碗的面条，四周放着各种调料及配菜。

张大夫一边夹面条一边观察两位女生的面色，看她俩都面无异色然后冷不丁来了句“老黑我已经辞退了，我托小政给找个可靠的人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