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药材要凑齐(下)(2 / 4)

这样;消息要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过一遍,但凡大节不亏,就不必管。” 傅希言想:这不是滋长贪污犯罪嘛。 “有别;人管。” 傅希言:“……” 史维良见他捧着记录半天没动,道:“看完了?” 傅希言说:“看不完。我带回去慢慢看?” 史维良干咳一声道:“这倒不必。记录已经整理过了,胡誉交往诸人中,有两人最为可疑。一个是财神赌坊;老板田妥,胡指挥使并不好赌,以他今时今日;地位,实在不该与这样一个人产生往来关系。另一个是容越;堂叔容谅。容越叛逃之后,容家便是镐京;瘟疫,谁也不敢沾惹,胡誉与之交往,实在反常。你查查他们,看他们是否暗中勾结北地。” 傅希言将手头;册子放下:“查这个不难吧?” 史维良道:“都在京都巡检使权责范围内。” “我现在相信你不是故意为难我了。” 傅希言拍拍册子;封面,转身从房里出去。 外面;议论还在继续,已经说到了储仙宫。隔行如隔山;缘故,并不高耸;山峰,在他们嘴里说出了欲与天公试比高;气势,白天仙雾缭绕,夜间群星闪耀,就差仙女载歌载舞。 傅希言从都察院调了一组人,然后去了财神赌坊。 镐京赌坊不少,财神赌坊名字取得大气,实际上开在小巷子里,左右加起来就占了两家铺子,掀起帘子,就能闻到一股鸭屎般;脚臭味,熏得傅希言差点掉头就走。 他在门口站得有点久,晌午;阳光照入赌坊,将许多人一下子从浑浑噩噩、冲昏头脑;状态中清醒了片刻。 当他们看到门口;人,又回到了浑浑噩噩、冲昏头脑;状态中去。 傅希言抬脚踢飞了一个装摔倒想要揩油;老色胚,随手操起一把凳子丢在赌桌上,庄家大怒:“你是什么人?” “让你们老板田妥出来。” 傅希言挥挥袖,扫开两个冲上来;打手。 庄家见势不妙,果断去了后面,没多久,就见一个样貌平凡;中年人和和气气地走出来:“我就是田妥,不知公子是……” “都察院办案,问你一个人。” 田妥有些紧张:“谁?” “陆小凤。” * 再是小心伺候,也留不住春意,时候到了,百花会谢。不久前还花团锦簇;园子,一转眼,就飘飘零零稀稀疏疏。 今日是建宏帝恩准刘坦渡进宫见刘贵妃;日子。 后妃见家眷本该在殿里,但刘贵妃偏偏选了花园,女官太监轮番劝说,也不肯改主意。后来女官偷偷向建宏帝汇报,得了个“准”字,这事儿才算定下。 “那宫殿阴气森森;,坐在里头,像在商量后事,我不喜欢。今天这个日子还是我选;呢,黄道吉日,良辰吉时,诸事皆宜。” 在自家兄长面前,刘贵妃放下了;娇媚柔弱、善解人意;面具,仿佛又变回那个言谈无忌;闺中少女,连言语都犀利起来。 刘坦渡定定地看着她。 她脸上;粉厚了,妆浓了,眼角;细纹多了,鬓角;白发也没有拔干净,还留了一根在外面。与入宫前相比,她憔悴了许多,沧桑了许多,但他还是很认真地看着,想要将她现在样子,深深地刻在心底。 “这些小事,何妨顺顺陛下?” 刘贵妃叹气道:“就是小事,我才敢任性。” 刘坦渡说:“我听说后宫里;事还是你在管?” 刘贵妃自嘲地笑道:“只要我事事顺上意,那便是我管着。” “那就好。”他低下头。那里有个花盆,蚂蚁在花盆边沿爬行,他看得很认真,好似入了迷,但藏在袖子里;拳头紧握着,好似在酝酿着某种情绪。 刘贵妃突然问:“嫂嫂和侄子都走了?” 刘坦渡似乎松了口气,抬头说:“你都知道了?” 她笑了笑:“都知道了。最近关于你;消息突然多了起来。你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宫里都爱踩地捧高,想看我倒霉;人多了去了。” 刘坦渡说:“听说你和十皇子走得很近?” 刘贵妃说:“我又没孩子,他是个孩子,多少有个念想。对了,听说焕儿和傅家二小姐;婚事没成?” 刘坦渡说:“没成。” 他修炼《补天启后功》;后果,只有刘彦盛和傅轩知道,刘贵妃蒙在鼓里,自然认为刘焕是自己;亲侄子。 她由衷叹息:“太可惜了。” 傅家在朝中;地位和势力,只能说略有潜力,不说与那些经营数代;世家相比,便是比起蒲久霖、史维良这样身居高位;重臣相比,也略有不如。 但这些都是其次。 傅家真正让人在意;,还是朝廷之外;势力。拥有正面对撼皇者实力;储仙宫和天地鉴,才是他们目前最大;底牌。 试问,谁能忽略一个随时可能冲到家里来,威胁自己生命;组织? 那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刘贵妃有时候想到傅家,会悄悄地热血沸腾,若是刘家得其相助,又何惧皇帝? ……可惜。可惜了。 刘坦渡看出她脸上;遗憾,有种将南境发生;一切都一股脑儿据实相告;冲动,然而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看着刘贵妃捧着凋谢得只剩下半朵;月季,突然怒道:“我看你是昏了头!” 刘贵妃捧着花;手微微一抖,扭头看他。 刘坦渡手指指着她;鼻子,面色微微发红,一副怒不可遏;样子。 刘贵妃很快平静下来:“你送走嫂嫂和侄子,我就想到有着一天啦。” 刘坦渡一怔,她突然扑过来,他想躲,又不忍心躲。刘贵妃抱着他,哭着打他肩膀:“你把他们送走,谁还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以为你和我吵一架,就能不连累我吗?” 刘坦渡沉默了许久,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