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啊 原来只是造反啊(2 / 4)

都快要痛死了。

可在她要查的时候,郡马家居然为了那个吸着她外孙血上位的小杂种,逼迫她女儿,要她女儿息事宁人。

这种事,要怎么息,只要一想,顺仪长公主脑海中就浮现出无数可怕的猜测。

虽然大齐公主的待遇要远远逊于皇子,但顺仪长公主也是被皇帝父兄娇养长大的,根本不可能忍下这种气。

所以在郡马家露出这种意思后,毫不犹疑,直接将女儿从郡马家拽出来,入宫告状。

袭红蕊听了这些勃然大怒:“放他娘的屁!这不是欺我皇室无人!你放心,本宫定然严查到底,绝不姑息!”

崇文帝听了妹妹的话,也十分恼怒,既恼怒残害皇嗣的恶妇,也恼怒姑息养奸的郡马,他还没死呢,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想要跟着骂,却骂不出口,只能用力点头:“嗯!”

顺仪长公主看着哥哥残破的脸,和袭红蕊果断刚毅的身形,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她皇兄没有子嗣,身体又变成这样,原本到了这个地步,她就算发现,也不得不忍。

可现在有了袭红蕊,就像有了主心骨,明明她的年岁比袭红蕊要大得多,此刻却真切体会到了长嫂如母的安全感。

不由哭倒在地:“但凭皇后娘娘做主!”

袭红蕊攥住她的手,用力安抚住她,转身就叫过言钰,让他彻查一切!

言钰领命,侯官衙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没熬过一会,杜婆子就把什么都交代了。

从敢接谋害皇嗣这个烫手的活,就知道她对自己的手艺有多自信,过去自然不是一次两次。

她下手的手段非常高明,不仅让主人家看不出是她动的手脚,还会营造一种要不是她,早就出大事了的氛围,让人对她感激涕零。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进入袭红蕊的视线,算她倒霉。

查顺仪长公主的案子外,毫不意外的,又牵出了一些别的案子,袭红蕊可没有那种“家丑不可外扬”的概念,逮谁爆谁。

于是整个上流贵族圈,人人自危,万没想到后院会以这种方式失火。

只希望自己家里没有这种事,有也别闹到明面上来,不然说出去礼仪之家出这种事,也太丢脸了!

他们嫌丢脸,顺仪长公主可不嫌丢脸。

在确定自己外孙确系为人所害后,就算郡马家说再多,再说严惩凶手,顺仪长公主也发疯不妥协,直接上书皇后娘娘,请求允许自己女儿带着外孙和离!

满朝一片哗然。

大齐君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礼法盛世,皇室大概是历朝历代,最克己复礼的一个。

就算公主是千金之躯,嫁出去也依然恪守妇德,依从夫家,尽妻子之义,还从未有过主动和夫家和离这种事。

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不仅有悖礼法,也是一个试探的机会。

自袭红蕊的妹妹有了儿子后,她立幼帝的思路就更清晰了,如果真的等到主战场再打,那就是你死我活,无法轻易收场。

而现在关于顺仪长公主让女儿和离这个争议,不大不小,看起来也不是直接对袭红蕊发起的冲锋,正好作为第一次试探。

面对满殿群情激愤,誓死捍卫礼法的旧党,袭红蕊很平静,直接挑出一个言辞最激烈的:“那这种事如果发生在你女儿身上,你怎么办?”

那个抗辩最激烈的大臣,毫不犹豫道:“就算是我女儿遇到这种事,我也不会让她做这种不守妇道,悖逆礼法的事,寡廉鲜耻者,何以苟活于世,若真是生出这样的女儿,老臣宁愿当初就将她溺死!”

袭红蕊低头看了他一眼,轻轻一笑。

那人本以为袭红蕊会怒斥他,袭红蕊却只是平静道:“那你真是可怕啊。”

“圣人以规尺约束人的道德,你却要用规尺残害人的生命,哪怕那个人是你的亲生女儿。”

“父母伦情,是这天下最珍贵之情,你却可以对血脉之亲所遭受的苦难,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甚至施加更深的苦难。”

“从人伦的角度来说,你枉为人,而从君臣的角度来说,你又何谈的上忠。”

“公主为君,你为臣,天地君亲师,你为臣子,却对着一个为女儿讨回公道的公主娘娘,口出悖逆之言。”

“既无人伦,也无忠心,那是什么呢?”

“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畜。”

“一想到这煌煌庙堂,有你这样血冷齿尖的恶畜,作为天子近卫,本宫就觉得夜不能寐。”

“来人!将这悖逆之人逐出堂去!废为庶人!永不叙用!”

那个大臣一愣:什么?

然而不管他怎么震惊,左右还是将他拖将下去,他想抗辩,袭红蕊的声音却淡淡传来:“于大殿咆哮,罪加一等。”

于是朝堂瞬间鸦雀无声。

旧党看着袭红蕊高高在上的冷峻表情,张张嘴,欲言又止。

这只是第一次浅显的试探,还没到立储主战场呢,袭红蕊就已经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试也不行!

这个时候,应该发起一波又一波的新冲锋,不然刚打半场就失败,打主场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