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田单猛然发现,有一股力量虽然不属于战车,却具有同样的碾压效果,非常适合在战车上使用。
田单双手一挥,所有战车被赋予了新的色彩,深青色之中似乎还带有漆黑的光芒,犹如披着重甲的骑兵朝着前方轰隆隆碾压过去。
“死!”
一道数百米长的枪芒划过,将韩军大营掀翻在地,田单和蒙骜冲在最前面,如同两把尖刀分别刺入韩军和魏军的胸膛。
这群可怜的老牛本来已经快要力竭,突然看到后面散发着浓厚的杀气的赵军冲来,惊慌失措之下,更加疯狂了,在魏军中横冲直撞。
“砰砰砰!”
伴随着剧烈的音爆声响起,遮天辟日的箭雨朝着韩魏联军洗地而去,这次箭矢比任何时候都要粗大,每一支都有短矛般大小,散发着蓝银色的光芒,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拖尾。
“刀盾手上前,挡住。”暴鸢望着从天而降,越来越近的箭矢,面色无比狰狞,歇斯底里的呐喊道。
军魂军团!
绝对是军魂军团!
这种威势的箭雨暴鸢只在强弩兵身上见过,而且还是巅峰时期的强弩兵,现在的强弩兵都做不到。
听到命令之后,所有刀盾手举起手中大盾,依次排列,如同一块块龟甲拼装成一块完整的龟壳一般,将所有人保护在下面。
“噗噗噗!”
箭雨迸射而出,瞬间将韩军包裹着铁皮的盾牌击穿,箭矢透过巨盾,将后面的士卒洞穿,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士卒与后面的士卒撞在了一起,一直洞穿三四名士卒,力量才消耗殆尽。
韩军只剩下一片狼藉,一万刀盾兵只剩下不足三千能够站立的,周围士卒也是损失惨重的。
这还是因为韩军并未遭受火牛阵的袭击,暴鸢反应比晋鄙快上一步的原因。
魏军情况比更加惨烈,被箭雨洗地的地方,方圆千米之内没有一个站立的士卒,地上全部都是混在一起的血泥,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
“兄弟们,跟我冲。”
蒙骜疯狂砍杀着,一斧下去,便将十几人一分为二。身后士卒全部沐浴着不同的光辉,犹如从地狱走出来的军团,随着武器的一次次挥舞,魏军如同割麦子一般不断倒下。
“三万军魂军团!这怎么可能!”晋鄙望着面前的赵军,睚眦欲裂!
赵国如果有三万军魂军团,长平之战早就将秦军打得满地找牙了,怎么可能到最后凭借着韩国和魏国才取胜!
“是田单的天赋效果!”
晋鄙想到当初和秦军作战的时候,田单便使用过这个天赋,不过当初远没有现在强大,甚至强大到离谱。
晋鄙指挥大军,想要反击,但是赵军的强大已经完全超乎了他的能力,田单的指挥更是如同羚羊挂角无处可寻,随着赵军不断穿插,魏军的反击能力越来越弱,如果不是他站在前面拼命抵挡,可能早就崩溃了。
晋鄙双手紧握,锋利的指甲刺入血肉之中,殷红的鲜血从指缝滴落到地上。
他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既没有超凡境的实力,也没有觉醒天赋,更没有自创的战阵。
名将的标志他一個都没有!
这么多年,他拼命读兵书,拼命练武,没日没夜的学习,向别人请教,即便是带兵打仗的时候每天晚上都要学习,了。
他一直努力做到最好,最后却不如别人随便搞搞。
然而,不要说和白起、田单、乐毅这种顶尖名将相比,就是和暴鸢、乐乘、燕周这种普通的名将相比他都有所不及。
他恨自己辜负了魏王的信任,魏王将魏国所有大军交给他掌管,他却谁都打不过。
“啊!”
晋鄙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他不甘!
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和名将之间的差距,不是太多,只是一层,却如同一道天堑横在他面前,怎么都无法跨越。
“努力……真的是没有用的吗?”晋鄙绝望地看着面前不断推进的敌人,手中长枪挥舞如风,但是在赵军的压制下,他的个人武力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噗!”一道刀光划过,晋鄙腹部出现了一道伤口,“哗!”又是一杆长枪将他胸前战甲挑飞,留下了一道血痕。
晋鄙双手越来越重,他感觉身边都是敌人,终于,一把斧头砍在了他的脑袋上……
还是没能突破吗?也好,终于解脱了……
晋鄙望着天空,放弃了抵抗。
“绑起来。”蒙骜有些无语,这家伙居然不闪不避,幸好他用的是斧柄,否则晋鄙现在都变成无头尸体了。
“找到暴鸢在哪里了吗?”田单一枪将一名韩军千人将斩杀于马下,浓密的长发在风中肆意飞舞,脸上充满了兴奋。
“没有。”钟摇了摇头,韩军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人,帅旗都没立,暴鸢自己不站出来,他到哪找去。
“让开,我来。”田单一把夺过缰绳,一手驾车,一手持枪,在韩军大营中肆意驰骋,钟连忙取出大锤,防备左右。
“娘的,这家伙跑哪去了?”
田单率领赵军在韩军中厮杀了半个时辰,从这头杀到那头,最后还是没能找到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