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甄缘无缘

周威笑道：“夏小姐请放心，你自然不比旁人，我等岂会动粗，若伤了你这身儿雪白细嫩肉皮儿也是暴殄天物。来人，伺候夏小姐尝尝‘绕指柔’罢。”

“得令。”

两个校尉踏步上前，拱手笑道：“夏小姐请宽衣。”

夏金桂尖叫一声，抱胸而退，哭喊道：“你们大胆，想干什么！给我滚！”

一校尉冷声道：“若夏小姐抵死不从，我等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另一人道：“或者夏小姐想换个刑罚，像她们一般不成？”说着指了指角落里两个女犯人。

夏金桂吓得哇哇大哭，鼻涕眼泪一起下来，不敢再嚣张，只是紧紧抓着衣带，拼命摇头。

周威淡淡道：“夏小姐，我是看在伱现下还是薛家大奶奶的份上才优容有加，不愿伤你半分，选用的也是本卫最轻的刑罚，并无半分痛楚，你若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换法子了，你可别后悔。”

夏金桂早已吓破胆，哭喊道：“我招、我招，别用刑。”

“也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你就说说你家过往作奸犯科之事罢。”周威淡淡道。

“这是为何？难道你不想回家去？”贾琮奇道。

夏金桂心智被夺，身边又有两个校尉虎视眈眈，不敢反抗，哭了一会，终于含羞忍耻解开衣带，褪去外衫裙裤，只余贴身小衣、亵裤，抱着双肩，蹲在地下抽泣。

贾琮忙扶起她，皱眉道：“你们对她用刑了？”

夏金桂猛一咬牙，踩着凳子跨进桶里，暗道那官儿说了这刑罚不痛，我挨一会就过去了。

众人忙拜下，道：“卑职等恭迎大人。”

“嗯，既然如此，那就画押。”

故选用的都是无毒蛇，且都拔了牙，不过吓唬吓唬人而已，哪知她这么不禁吓，一眨眼就晕了。

两个校尉忙打开板子，将她抬出来，坐在椅上。

绕指柔，本是周威为满足贾琮的要求而特意设计出来的，既要彻底摧毁夏金桂的傲气，又不能伤她。

“不，不要！”夏金桂急道。

“是是，只是如今证据确凿，夏小姐也招供了，请大人示下。”周威忙呈上供状。

夏金桂微一迟疑，那校尉又不耐烦地催道：“快些儿，难道要我们动手？若碰着你身子，可别怪我们粗鲁。”

啊！夏金桂一声尖叫，差点掀翻了屋顶，只觉双腿上无数冰冷的触感盘旋而上，肝胆俱裂，眼睛一翻，已晕死过去。

“夏小姐，得罪了。”那校尉嘿嘿一笑，将活板往上一掀，对准口子倾力一倒。

她们孤儿寡母也确实不知，自夏老爷身故后，家中商事经营都是众管事、掌柜打理。

贾琮扶着惊魂未定的夏金桂出来，道：“蟠大嫂子不必惊慌，我这便叫薛大哥把你接回家去。”

夏金桂彻底崩溃，此刻便是让她招造反谋逆的罪名，她也毫不犹豫招了。

哗啦……青的、黑的、褐的、黄的、乌的……几十条蛇互相缠绕着，从麻袋中滚落出来，顺着木板口子便落了下去。

“进木桶去。”一校尉搬来凳子放在地上，道。

又有一校尉提着一麻袋东西进来，隐隐蠕动，不知装的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定是下面的奴才瞒着我和我妈干的。”夏金桂嗫嚅道。

“不，不是。只是我现在这样……怎么见人呢。”夏金桂吞吞吐吐地道。

贾琮拿过供词，假意扫了一遍，道：“此案本督自有主张，退下。”

她哪里知道，锦衣卫中越是恐怖的刑罚，往往都会有一个好听的，甚至诗意的名字，譬如“绕指柔”，便是专门为女犯人而设计。

众校尉愕然，都看着周威，这就完了？

周威摇头失笑，道：“大家小姐，哪经得起这个，火候差不多了，捞起来罢。”

众人忙看向椅内娇躯半裸的夏金桂。

忽听外面大声唱喏道：“提督大人驾到！”一个身形修长，英姿挺拔的少年走进刑讯室来。

两个校尉立刻抬进来一个大木桶，摆在地上。

周威“战战兢兢”地道：“回大人，因涉及多条命案，夏小姐又抵死不认，卑职才略动了些刑罚，不过并未伤她分毫。”

一碗凉水泼在脸上，夏金桂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下意识又要大叫，发现已不在桶内，忙捂着嘴巴，呜呜哭泣。

周威把早已准备好的供词递给她。

“混账！谁许你动刑？”贾琮喝道，又解下外袍给夏金桂披着。

待她进桶后，两个校尉拿过两块半圆形的板子，前后一夹，将木桶盖住，只留出她头部，显然是防止她挣扎。

“薛家大奶奶何在？”贾琮道。

夏金桂看都不看，便签了字盖了手印。

周威淡淡道：“夏小姐，你招还是不招？方才不过是个开胃小菜儿，本卫的硬菜你还没尝过呢。”

“我招、我招，呜呜……那些事都是我家做的，求大人开恩……呜呜……”

“脱！”周威目光如刀，指着她厉喝道。

“妹夫救命啊！”夏金桂见来了救星，猛地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