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3)

夏歇 计尔 2516 字 3个月前

肘那的青紫。他肤色在同龄男生里算白的,因此看上去更明显。

她伸出手指,重重地往那摁了一下:“这怎么了?”

段宵吃痛地皱了眉,捏她脸上软肉,似笑非笑:“明知道是伤还往这下狠手,故意的?”

夏仰心虚垂眼:“你又没告诉我。”

“不是看见了吗?你那个夜袭男厕所的同学。”他压根连那女生的名字都没记住,随口两句概括,“她撞到我,磕到洗手台了。”

甄冬儿那力道倒不至于把他撞青。

只是她出现得太突然,主动示爱地抱上来,段宵躲避不及,才自伤八百。

联想起当时甄冬儿的表现,夏仰好奇:“你跟她说什么了?”

他眼尾上扬,神情漠然地“啧”了声。

“……”

夏仰盯着他漆黑的眼,听明白了。

他嫌弃人的时候就是这死样子,一句话不愿意多讲,更别谈会给谁面子。张狂地直接摆臭脸,那道眼神就足够让人羞愧到无地自容。

难怪甄冬儿回来后就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那怎么还有人说你们……”她有些难以启齿,“‘打啵’?”

段宵回忆了会儿这词哪来的,目光戏谑:“那不陆嘉泽说的吗?走这么快,还以为你没听见呢。”

看他不正经的视线,夏仰转身就想出去。

又被他轻易拉回来,男生修长的手指顺着她腰线往下,贴着她锁骨的呼吸声重了些,不忘懒淡地解释:“他香港佬啊,说的是明天一起打ball。”

夏仰愣神时,让他钻了空子。

快站不稳,只能被迫扶着他青筋盘虬的手臂。

“B-A-L-L,是这个ball。”段宵轻笑,看她迷蒙的眼,终于吻上去,“我跟你这样,才叫打啵。”

他湿热的舌尖缠过来,让她无暇分心,手指和裙摆边缘就趁机挤进。

夏仰红着脸掐他胳膊:“拿开!”

但段宵在这种事上一向霸道又坏,摁住人不让她挪动半分,那把低沉动听的嗓子含糊地安抚:“没往多里边儿。”

花洒的热水落下来,彼此的衣裤都被打湿,却无人在意。这个年纪的男生都血气方刚爱折腾,段宵的体力又本就异于常人。

夏仰头昏脑胀,溢出生理性眼泪。被他含住唇瓣,还要听他那些污言秽语的引导。

“轻点……说好就一次,你骗我!”她气急败坏,想挣脱。

“对,骗你了。”他理直气壮又强硬地把人拽回来,咬她绯红一片的耳尖,隐隐带着警告,“谁让你躲。”

这句话像是在说此刻,也像是在重复他发的那条信息。

躲我?

长本事了。

**

这个夜晚太长,夏仰入睡前看见床头柜的闹钟时针转到了凌晨两点。

好在上午没课,她睡到自然醒。半眯着眼,惯性伸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杯,口舌干燥地抿了一大口。

从浴缸里洗过澡被抱出来后,记忆就有些乱了。段宵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两个月没碰她,昨晚根本就没打算做个人。

房间里窗帘厚重地遮住光,被褥里的味道犹存。

看了眼身上的男款T恤,夏仰磨着后槽牙,小声骂了一句“禽兽”。

都说过不想穿他的衣服了,明明自己挑好的睡裙就放在沙发上,段宵也没给她换。

她洗漱完,趿拉着拖鞋到客厅看了一眼。

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台那,段宵正在做早饭。

他已经晨跑完了,漆黑的发梢还有些湿,后颈上挂着条白毛巾,身上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短袖。

晨光从阳台那照进来,光线隐约勾勒出那道落拓疏懒的身型,倒有几分青涩的少年感。

他低着头,骨节明晰的长指抓了把生菜往锅里丢。

生菜是段宵亲自种在阳台的盆栽里的,这菜好养活,自己栽种方便又卫生。

他一副对厨房很熟练的样子。

但夏仰想也知道又是在煮鸡蛋面。

她不爱闻油烟味,极少下厨,段宵就更别说了。

他一养尊处优大少爷,平时没时间也没必要学煮菜,鸡蛋面已经是他拿手的料理。

好在夏仰不算挑食,学舞蹈的又常要控制体重和节食,一有比赛和考试要注重上镜的皮肤管理,戒油盐,尝遍清汤寡水。

普普通通的鸡蛋面于她而言,倒也很合适。

只是,每次来这的事后早晨都是吃面。

夏仰有时在外面看见鸡蛋面都会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听见脚步声,他抬手召她:“过来吃。”

夏仰揉着酸麻的手腕走上前,搓了搓还有点犯困的脸。

“手疼?”段宵垂眸看她。

“嗯。”她没过脑子,鼓着腮帮顺嘴抱怨道,“撑太久了。”

他笑得顽痞:“怪谁?让你坐我身上又不肯。”

“……”

讨论这种事情,夏仰永远争不赢他。她默默斜他一眼,瞥到他下巴那的牙印,嘀咕了声:“我咬得这么重吗。”

段宵听见了,还以为她要抱歉。

结果她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跑到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