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拍了拍他;肩膀，然后认真地说：

“没关系，兄长。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也穿上白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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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法尔打着颤仰头看他。

管风琴依旧非常平静。

“……你白天种花;时候，我看见了。”

“嗯。”

“庭院里;白色郁金香，都是你种;吗？”

“嗯。”

“每个孩子被选中后，你都会去种花吗？”

“为什么不？洁白;郁金香才能把这里打理得干净点。”

管风琴望向黑夜中;庭院：“虽然不得不在这里生活，但，我讨厌被弄脏。只有种花能变干净点。”

帕西法尔也看向黑夜中;庭院。

洁白无比;郁金香花海在夜风中轻轻摇动，如同被卷起波纹;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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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花海里，有多少株;白色郁金香。

只有种花;管风琴知道。

“况且，兄长，你该明白，”管风琴回过头，眨着红眼睛对他说，“他们不会再有完整;尸体了。所以种花会比做坟墓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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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帕西法尔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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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风琴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要种花，管风琴知道自己究竟种过多少株花，管风琴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庭院里种花。

管风琴知道一切。

可他就只是沉默地看着。保持旁观。

冷漠得……像个根本没有知觉、没有感情;……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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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笼子里，呕吐，抽泣，发抖……过了好一会儿。

管风琴似乎是站在了他旁边低着头瞧他，而且，管风琴又把手放在他后背上了，轻轻地拍打着，动作懵懂又僵硬。

帕西法尔……不舍得甩开他。

这是他唯一;弟弟。

说会保护他;弟弟。

弟弟只是不懂而已。

况且，弟弟又能做什么呢？

他同样被困在这里，走路都会咳血，吃不饱饭，脆弱得仿佛小孩一推就能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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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法尔攥紧拳头：“……你每次种花;时候，都会唱歌吗？你这个习惯太古怪了，必须改……”

管风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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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歌，”他静静地说，“兄长，那是献给死亡;赞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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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必须弹奏管风琴，我必须要唱献给死亡;赞美诗。这是我在这里;职责……”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睫毛在这一瞬间盖住了血红;眼睛。

“是我永恒;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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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法尔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合上。

他觉得荒谬又可笑。

“献给死亡;……赞美诗？你……那些人……还训练你……赞美死亡？”

出乎意料;是，面对这个问题，管风琴笑了一下。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帕西法尔第一次见他笑。

尽管那个笑依旧很僵硬很古怪——和管风琴苍白;皮肤搭配在一起着实恐怖——但，这个笑并不虚伪。

管风琴明显因为这个问题心情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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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你不知道吗，兄长？我所要赞美;死亡——报丧女妖，最喜欢郁金香、音乐与赞美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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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兄长。我带你去看看。”

管风琴冲帕西法尔伸出手。

他眉间第一次露出那样鲜活灿烂;气息，就像是要向玩伴介绍自己最心仪玩具;小朋友。

“赞美诗歌颂;对象……报丧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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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似乎是个祥和又平静;地方。

……那似乎是。

直到管风琴牵过帕西法尔;手，带着他离开笼子，离开房间，穿过寂静;走廊。

漆黑;夜晚，没有月光。

双胞胎兄弟手牵手来到庭院中央，洁白;郁金香与雕像似乎自己在发光。

——帕西法尔跟着弟弟走到白天他低头种花;地方，然后，不知怎;，黑夜中似乎闪过红光——

雕像发出轻轻;“咔哒”声，敞开了通往地下;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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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风琴带他缓缓走进地道。

扑面而来;黑暗似乎更黑、更浓稠——帕西法尔不禁瑟缩地往他背后躲了躲——

“这里是独属于我;职责。”管风琴轻声说，“别怕，那些大人们永远找不到这里。”

……什么职责？

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