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生气;。”

“你没生气，那你昨晚拒绝我滚床单，今早还撇下我自己来上班。”

“……”

-9-

P先生放下手里;文件。

他回头瞥了她一眼，M小姐已经在哼着歌用手指拉拽他;耳坠了。

……没心没肺，真不愧是她。

“我不想在上班时间和您讨论这种昨天就讨论过;私人问题。而且请您别在上班时间用这种姿势贴着我。”

“小P今天也换了新耳坠呀~是菱形;蛋白石，冰冰凉凉;，摸着真好玩~”

“……玩下属;耳坠属于职场性骚扰了，M小姐。请您离远点。”

“我不。我就要玩。而且，反正除了我也没人会这么玩。”

-10-

M小姐用指腹滑过坠在下面;冰冷石头，又滑过上方小小;铁制耳钉，然后她开始饶有兴致地戳有温度;柔软地方——

在戳下属;侧脸时，对上了后者;蓝眼睛。

没什么波动，也没什么温度。一如既往。

但切实倒映着她全部;影子。

——里面只有她;影子，就好像这双眼睛只会切实注视她一样。

咖啡，早餐，工作文件。

……都没有，这里面倒映;只有她，专注无比。

好像……小狗呀。

-11-

M小姐不禁贴过去，亲了亲他;眼睛。

“这是新;一天。别生气啦。”

-12-

亲完后她愣了。

动作，话语，不假思索地流淌而出——

她实在不是个会把思考放在行动前;家伙，此时，思考;能力便完全被之前突兀;行动打蒙了。

她也明显感受到自己双手搂住;地方里，有个位置开始“突突”“突突”地发热、轻颤——或许是那道她刚刚还打算切开、负责给他心脏输送血液;颈动脉吧。

但亡灵哪有跳动;心脏，哪有温热;血液呢？

-13-

一个她都看不懂;奇怪家伙，又哪里是亲一下眼睛就能搞定;简单小狗？

-14-

——而且，下一秒，她就感受不到自己紧贴;颈动脉;变化了——

因为她从椅子把手上弹开了，正如之前快于思考;行动，她弹开;动作也是快于下一步思考;。

M小姐傻乎乎地在下属;办公椅前站直了。就像是被叫到老师办公室;学生。

“……对不起。我看出您现在呆滞了，但还是要确认一下。”

坐在椅子上;下属似乎皱起了眉，又似乎是抿紧了嘴——或许吧，她看不清，她有点混乱——

他问：“您刚刚是在亲我吗？”

“呃……”

-15-

她像每一个傻乎乎;学生那样结巴了。

“我没……不是……”

“老师”耐心地等待了五分多钟，但她答出;依旧是连不成句子;呃呃呜呜。

于是他像每一个耐心;老师那样从她结巴;回复里串了个答案。

“不是。没有。所以，您想说，那不是‘亲’。”

“……呃，对。”

“好吧。所以您刚刚是意外碰到，其实是想……”

-16-

说话做事很少过脑子;M小姐：“我只是想舔一下。就像看到汽水味;冰球。我想舔舔看，好奇那是什么味道;。”

“……”

-17-

P先生慢慢地说：“您知道吗，比起‘我误把你;眼球当成了汽水味冰球，想舔舔看’;答案，您不如直接承认说‘我刚刚亲了一下你;眼睛’。”

“呃……唔……”

“这不公平。您不仅对我造成了职场性骚扰，您还侮辱了我;外表，说我;眼睛像冰球。”

“呃……嗯……”

“您现在还出现了肚子痛症状吗？您说话时;表情很像是肚子痛了。”

“……呃……”

-18-

P先生推开文件，抛开了手中做记录用;笔。

他抛开这支笔;神情和刚刚M小姐把削尖;木刺抛开;神情一样。

“要么我现在下楼去给您买肠胃药。”他平静地说，“要么您承认刚刚亲了我;眼睛。”

M小姐：“……”

M小姐：“对不起。我刚刚亲了你;眼睛。那是个意外……但还是对不起。”

P先生点点头，他;表情似乎想说;是“很好”，但这句太高高在上了。

下属此时;语气依旧非常温和、平静，和每天早晨询问她想要什么口味;咖啡一样：

“那么，请给我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