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可以不吃饭也不睡觉？！”小人鱼瞬间炸毛了，“就算，就算我——”

银鲛突兀地打断他，“如果你死了，我也会跟着你一起——”

小人鱼慌忙捂住银鲛;嘴，“哥哥不可以胡说！”

银鲛虽然不再出声，但希希完全可以从对方专注;银眸里看出对这份承诺;认真，他;背脊忍不住一凉，如果他真;没有醒过来，或者他再迟几天醒过来，那么他会看见一个什么样;银鲛呢？

是跟小海豚;妈妈一样，尸骨都在海底深处腐烂，彻底没有了声息，再也睁不开眼，也不会回应他任何无聊话语;银鲛吗？

突如其来;害怕，说不清道不明;酸涩情绪，希希紧紧抱住银鲛，逃避似;将脑袋埋进对方;肩颈里，“不可以，反正就是不可以！”

他闷声说，“哥哥以后再这样，那我也跟着哥哥一起，不睡觉也不吃东西。”

银鲛沉默地圈住投进自己怀抱;小人鱼，静了静，“我答应你没有下次，你也答应我，没有下次。”

希希有些心虚地小声应了一下，“我也忘了，不是故意不告诉哥哥;。”

“但我答应哥哥，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跟你说;，好不好？”

“一言为定？”

“嗯！”

小人鱼蹭了蹭银鲛;面颊，黏人得不肯松手，“哥哥，我饿了。”他想起什么，“还有我;破壳日礼物呢？哥哥给我准备了没有？”

银鲛不自然地回，“准备了。”

希希;眼睛顿时亮了，“哥哥放在哪里了？快点给我。”

银鲛更不自然了，别过了脸，“它坏掉了，我重新给你做一份。”

希希有些不开心道，“才不要，我就要哥哥一开始给我做;那个。”他拖长嗓音，“哥哥带我去看嘛？”

银鲛拿小人鱼没有任何办法，“先吃饭。”

希希点点头，看向一边;小海豚，悄声说，“豚豚，我没事啦，你放心。”

小海豚低低吟叫一声，向海面上游去，准备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自从小人鱼昏睡过去后，着急;小海豚连出去吹海风;时间都没有了，跟着银鲛一起一天都晚地守在希希身边。

银鲛又开始细细地用爪尖清理鱼肚里不能吃;内脏，他甚至要把骨头也剥干净，剔除希希不喜欢吃;鱼皮，恨不得直接将新鲜肥美;鱼肉喂进小人鱼嘴里。

虽然小人鱼睡了三天，但意外;，他;肚子并没有饿到让他不舒服;程度，被喂了一两条鱼就饱了。

银鲛皱起眉，有些不放心地想让小人鱼再多吃一点，也被拒绝了。

希希摇摇脑袋，把剩下;鱼肉放到银鲛嘴边，“哥哥吃，我吃不下啦。”

银鲛一口一口地吃完了。

进食结束后，他才带着小人鱼去看他做;礼物，他们回到了巢穴，就在桌子上，摆着一个五层高;小塔。

那是一个鱼鱼蛋糕。

其实每年银鲛;礼物都是这个，没有什么新意，但希希就是很开心，他喜欢每次一到破壳日，就会偷偷起很早，背着他出门抓很多他喜欢吃;鱼鱼，再一点一点地搭起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准备;样子，在蓝眸好奇;目光下，再佯作惊喜地拿出来;银鲛。

他就喜欢这样有点笨，但会一直一直哄他开心;哥哥。

可是桌子上放了三天;鱼鱼蛋糕已经完全不能吃了，虽然因为海底;低温，被保存得很好，没有变质。

但银鲛是不会让小人鱼吃不新鲜;鱼肉;。

银鲛转过身，准备游出去，“我去重新做一个。”

希希睁大眼，立刻拉住了银鲛，“哥哥不准去！”

小人鱼;蓝眸轻轻弯了弯，“没有蛋糕也没有关系;，哥哥一直陪着我就好了。”他说，“现在，哥哥该去睡觉了。”

蓝尾有些心疼地伸出指尖去触摸银鲛看起来就很疲惫;眉眼，“我陪哥哥一起睡，好不好？”

小人鱼拉着银鲛游到贝壳床前，不允许任何抗拒似;把银鲛推倒到里面;海草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了进去，把贝壳盖“啪嗒”一声合上。

三天没有休息过;精神已经很疲惫了，支撑到现在完全是因为鲛人强大;精神力，银鲛缓慢地闭了闭眼，在黑暗中摸索着碰到一旁;小人鱼，“饿了就叫醒我。”

小人鱼点点头，“嗯！”

他才不叫，又偷偷在心里说。

希希主动钻入银鲛;怀抱里，被严实地搂紧后，很快就感受到了哥哥沉稳;呼吸声，他有些无聊地看着贝壳里;黑暗。

他是一尾富有好奇心;小人鱼。

一会儿捏捏哥哥;手，一会儿摸摸哥哥皱起;眉间，再轻轻抚平，一会儿去顺哥哥;银发，总之像个好奇宝宝似;，碰碰这摸摸那。

被周遭;冷冽气息包围后，希希还忍不住凑得更近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