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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悲从中来,哭得更伤心了。

那天后来,霍涔把她扶到了医务室,再后来,她翘着涂了褐色药膏手指,坐在篮球架下,看着他把银耳粥一勺勺地喝完。

她问:“我外婆做得好喝吗?”

“太甜了。”

“哦,糖是我放的。”

“……”

那几年时光缓慢,好像青春都被拉长了。

车已经开出了巷子,许听宁依旧在发呆,霍涔喊了她两声,她才反应过来。

“什么?”

“要去买衣服吗?我有半个小时陪你。”

二中的附近有条商业街,小时候许听宁最爱和几个女生去那逛,买些皮筋、钥匙扣的小东西。

许听宁莫名其妙地侧过头。

他淡声:“买你喜欢的衣服,什么样我也都没意见。”

许听宁扯嘴角,怀疑他是不是没陪女人买过衣服。

“半小时你可能连停车都不够。”

霍涔手在方向盘上叩了几下,侧侧下巴:“帮我拿手机,给我助理拨个电话。”

“你该不会是要取消工作吧?”

“取消不行,我可以延迟一会儿去。”

许听宁抠着指尖:“一会儿不够。”

“那你说怎么办?”霍涔悠悠道,“许听宁同学。”

她伸手往斜前方一指:“去那,你换个东西给我买。”

路边的抓娃娃机,许听宁让霍涔买了五十个币。

“两币一次,我抓25回很快的。”她认真盯着橱窗,操动着方向杆。

霍涔抱臂,看她抓到第二十回,上前用食指敲了敲她脑袋。

“我来吧。”

许听宁两手空空,嘴撅得老高。

霍涔抓了两个币,丢进去,看了一下里面的娃娃,手随意拨动着方向杆,轻轻一敲按钮,爪子往下,牢牢抓住一只粉色的小熊,扔了出来。

许听宁看得目瞪口呆:“你怎么做到的?!”

“这都是概率问题。”霍涔弯腰取出小熊,不甚在意地道,“这有什么难的。”

“还想要哪个?”他问。

“这个吧。”许听宁指着旁边一台,“我要这个四叶草。”

现在的娃娃机种类繁多,这一台里面全是可自种的植物。

“好。”

霍涔把剩下的币都投了进去,这回换许听宁抱着娃娃围观。

一连四把,全都没抓到。

霍涔刮刮眉心,回头:“我去买点币,再给你抓。”

“不用了,以后再抓吧。”她转身往车的方向走,把半张脸埋在毛茸茸的娃娃里,偷偷玩起唇。

就是这样,时间还是晚了。

“帮我拿下手机,给我助力拨个电话。”霍涔开着车不方便。

手机就在旁边,她拿起来准备问密码,迟疑了一下,试了一串数字,没解开。

“我不会设成你的生日,那样太容易被猜到。”霍涔道。

“我知道。”

“那还试?”

许听宁头低下去,掩住尴尬,她确实没试自己的生日,试的是那女孩的,只是她和那女孩同年同月同日生罢了。

“你什么时候回香港?”她转移话题。

霍涔手搭在方向盘上,叩了叩:“想起来问了?”

“我以为你不想我问你。”

“这次暂时不回去,这边有工作。”霍涔说,“对了,你父亲联系我了,要我们有空去一趟。”

“……我们专业最近论文压力很大。”

“他生病了,在医院。”

许听宁不吭声了,闷了半天,“唔”了一声:“那去吧。”

霍涔把她送回家,车子扬长而去。

许听宁没进门,而是拐去了药品店。

坐在卫生间里等验孕棒结果的时候,她又想起了那个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孩。

那是高一的上学期,课业没有那么忙,周五放学早,她就跟几个女生去网吧玩。

她爱上一个论坛学习论坛逛,在上面刷刷帖子,留留言。帖子里竟然有人把做不出来的题放上去,大家纷纷来解答。

许听宁有次解出了一道论坛里资深学霸都没解出的题,白沅就是在这个时候主动跟她打招呼的。

白沅很礼貌,说题她还是没明白,问许听宁能不能再给她详细讲一下。

就这样,两人加了□□,从讨论题目开始,渐渐成了朋友。

两人身上有太多的巧合,名字很像,生日一样。

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话不谈的,最开始是聊各自学校里的事,后来东扯西扯也提到了父母。

许听宁吐槽老妈有时候很凶,每天逼她晨读,不读不许上学,说幸好有外婆在,护着她。也说自己发现了一个秘密,她那过世的爸爸应该还活得好好的。

白沅倒不怎么提起父母,只说爸爸生意刚起步,比较忙,平时是妈妈照顾她。

但是有一件事,许听宁记忆很深。

有段时间白沅不方便上网,两人改用电话聊天。高中生打电话并不是容易的事,学校不让带手机,外婆给她买了块电话手表。白沅是压根没手机,得用家人的。所以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