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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舍不得碰。

霍涔大学曾经追过一个女孩,也是他唯一追过的一个,长得高挑有气质,人非常上进努力,浑身都是优点。

只不过那女生一直穿着朴素,吃饭总是只要一个菜,并且同时打好几份工。

许听宁虽然家境普通,但是老妈养她绰绰有余,二中教师的福利也好,外婆又照顾了她很多年,她不缺吃不缺穿,外婆会给她织好看的毛衣,上学的时候也从没打过一天工。偶尔她心血来潮想找个奶茶店兼职体验一下,还会被老妈骂,让她有那精力不如都放在学习上。

可饶是这样,许听宁也没有那个女孩成绩好。

她承认自己没对方优秀,也承认霍涔对那女孩,和对自己不一样。

那女孩在简陋的生日宴上许愿以后赚钱了要先买一辆轿车,说这样下雨出门就不用总湿了裤脚,她还一定是要蓝色。

许听宁听过她的演讲,里面也提到她很喜欢蓝色,因为是中学时校服的颜色,她说校服陪伴了她整个贫瘠的年少时光,保护了她唯一仅剩的自尊心。

那场演讲很多同学都听哭了,霍涔也在台下。

后来她的生日没过几天,霍涔就开着辆蓝色的宝马到了学校。许听宁撞见过那女孩坐在他副驾上浅笑的样子,和霍涔很般配。

霍涔当时还不是拥有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和家里关系也不好,许听宁听说他学费都是和几个同学一起搞项目赚的,即使再有本事,她也想不出一个大学生怎么能一下子拿出那么一大笔钱。毕竟霍涔之前很爱抢她的糖,她一度以为他很拮据来着。

所以说霍涔并不抠门,还很大方,主要是看对谁。

遗憾的是霍涔的追求并没开花结果,那女孩一毕业就为了理想出了国,没跟他,也没带上那辆宝马。

后来霍涔赚了更多的钱,买了一辆接一辆的豪车,也没舍得卖掉白月光喜欢的这辆座驾,他把它停在车库里,积了厚厚的灰,也不许任何人碰。

每每想起这些,许听宁的心就像被人砸了颗柠檬,砸还不够,再不停地暴打,又疼又酸。

许听宁在浴室待了很久,出来时霍涔早就抽完了那支烟,卧室的窗户开着,空气清新,飘着薄荷香味。

他坐在她那张宽大奢靡的梳妆台前,拨弄着她养的那盆薄荷。

许听宁恍然想起中学那回她留下值日,他也这样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书。

那时候班里班外的女生都喜欢看他,许听宁也不例外,她一边看一边扫着地,等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跑去问他怎么没走,是不是在等她一起回家。

霍涔嗤笑,说:“许听宁,你脸皮比校南墙还厚,我就是等只虫子也不等你。”

许听宁气得抓上书包就跑,可她一向命背,跑下楼梯时崴了脚,倒跪在楼梯上,差点摔成狗吃屎。

她爱面子,忍着剧痛对周围的同学说自己一点事都没,可等大家走了,她又一个人坐在楼梯上抹眼泪。

霍涔从班里出来,路过她身边,下了一层,不知怎地又折了回来,他说:“许听宁,你再不回家你外婆就要着急了。”

她不理他,把头转向墙。

他默了几秒,又说:“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那天他背着她走过小巷子,走过梧桐树荫,走过两人天天回家的路。

她趴在他背上,用自己马尾发梢扎他脖子、耳朵报仇,看他又疼又痒皱了眉头,她就破涕笑了,忘了脚疼,也忘了再计较他说自己脸皮厚和不如虫子了。

也许是她盯着他后背出神了太久,霍涔转过了头。

还是那张清俊的脸,但是许听宁不会再以为他在等自己了。

“我刚给祁毛打电话了,他没什么事。”说罢她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去书房。

“饿了吗?”霍涔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永远掐着她脉似的,他要翻篇许听宁就说不出不字。

她顿了一下,点点头,是饿了。

“先吃早饭吧。”霍涔问,“想下楼吗?不想我把饭端上来。”

霍家用餐通常在一楼的餐厅,她不想下去,可这难免又要被秦美霜念叨。

“还是下去吃吧。”

“好。”

霍涔又把头转了回去,薅了片她的薄荷叶。

这屋子以前就是霍涔的卧室,什么都不缺,许听宁东西也少,搬进来时只提出添个简单的梳妆台。

当时秦美霜非不让添,说卧室里有镜子,会克到男人。

霍涔跟父母不和,就喜欢对着干,他亲自去挑了这么个法式新古典风格的梳妆台,细腻考究,奢华温柔,镜子上还镶着钻,像是生怕闪不到人。

不过到头来被许听宁放着几块钱的郁美净、手工做的芦荟胶……和小区里捡的薄荷草。

十分不搭调,就像许听宁在这个家。

不过有霍涔在,这天早餐无比的丰盛。

秦美霜顶着打了一夜牌的黑眼圈,对着儿子一阵嘘寒问暖,问霍涔工作顺不顺利,在香港饮食吃不吃得惯,睡眠好不好……最后又问有没有跟爸爸见面。

霍涔的老爸霍商东也是位忙碌的商界人士,年轻时便事业有成,长得也颇英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