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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芮反应快些,“不必多礼,快起来。”

怀星和怀屿也给楚韶之和周氏见了礼。

楚韶之一进门就不动声色打量未来的儿媳,姑娘生得好看,眉眼像她爹,更显英气,脸型和鼻子嘴巴都与她娘更像,偏柔和,中和了眉眼的凌厉,姿态落落大方,瞧着便令人心生好感。

“快起来。”楚韶之眉眼含笑,对怀星极为满意。

周氏盈着笑,上前拉着怀星的手,将早已准备好,适合怀星的清透的玉镯给她戴上,“怀星这孩子,我瞧着就喜欢。”

楚韶之请楚阳一家上二楼,一应吃用皆是遣人来特意准备,茶水、菜品都是周氏和楚宥齐一起提前挑好。

入座后,双方据儿女展开话题。

总结下来不外乎是,楚阳夫妇夸怀星的好,楚韶之和周氏附和夸赞;楚阳夫妇表示谦虚,楚韶之和周氏一唱一和进行夸赞。轮到楚宥齐,亦是如此。

楚韶之倍感新奇,他没见过家长,但他当过家长,感觉不赖。

友好交流完,双方交换庚帖,庚帖交换,婚约既定。

姚芮道:“怀星年岁尚小,还未满十七,当娘的舍不得孩子,想将怀星留一年,再定婚期,楚家主意下如何?”

楚阳添了句,“怀星还有个大哥怀康,在南夷边境从军,已有两年,明年便是三年了,可回家探望。我们商量下来,不想他缺席亲妹妹的人生大事。”

“孩子还小,不急。”楚韶之好说话,与他想的差不多,“依你们所言。”

楚宥齐道:“定然得等大舅子回来。”

怀星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控制住了。

怀屿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大哥是大舅子,他是小舅子。虽还是一辈,可平白矮了一头,怀屿目光投向楚宥齐,就知道笑。

大事定下来,后续便是闲聊,楚韶之对打猎之事极有兴趣,楚阳讲了许多年轻时候进山的事,住山洞,进山一呆就是十天半月,为了猎野猪,跟在野猪屁股后头风餐露宿好几日,才终于找到机会将野猪赶进陷阱,大大小小的事讲了不少,说得轻松,亦能听出危险。

“楚家主对打猎有兴趣?”楚阳问。

“已经结了亲,不必如此生分,”之前问了楚阳年岁,比他小三岁,楚韶之道,“我长你三岁,你要么称我一声兄长,要么称我为亲家,还叫家主,太生分了。”

兄啊弟的,有云牧在前,楚韶之如今接受良好。

“……”楚阳迟疑了瞬,慎之又慎,“亲家?”

楚韶之满意的‘嗯’了声,“确实感兴趣,没机会尝试。”

“总能寻到机会,我去的深山只有经验老道的猎户能进,你要尝试,我可带你去猎场,过个瘾是够了。”楚阳道。

骑马、射箭原主少年时都学过,身体有记忆,楚韶之要掌握不难,“一言为定。”

周氏和姚芮或听楚韶之与楚阳闲聊,或是两人交流。

她们下首,楚宥齐许久未见怀星,怀星亦许久未见到楚宥齐,在长辈眼皮子下,两人不能做出格的事,就连近距离接触,坐一处也不敢,只能眼神交流,或偶尔轻轻说几句话。

怀屿坐在怀星身旁,眼睁睁看着他两眉来眼去,眼睛盯着楚宥齐,灼热得似要将他烧出洞来。

楚宥齐微笑,友善极了,颇有种看小辈的感觉。

怀屿:“……”

怀屿站起来换位置,在长辈目光下,一屁股坐到楚宥齐身侧。

“你真行。”怀屿压低声音,带着来者不善的意味,“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我二姐,说,何时打的主意!”

楚宥齐瞅了眼怀星,见她在笑,楚宥齐好声好气道:“你听我解释。”

午饭是姚大厨亲自掌勺,宾主尽欢。

下午,楚宥齐寻着机会蹭到楚韶之跟前,少见的扭捏,耳朵微红,“爹,等会儿回去时,我能不能不与你们一起走,我想迟些走。不会耽误万绣楼的事项。”

真黏糊,楚韶之摆摆手,“可以。”

“多谢爹!”楚宥齐拍了一阵马屁,屁颠屁颠溜走往怀星跟前凑。

楚韶之莫名想到一句话,看他那不值钱的样子。

……

楚韶之移开目光,眼不见为净。

与楚阳夫妇告别,楚韶之和周氏启程回靖海。现在昼短夜长,他们走得不算晚,回到靖海已是日落时分。

楚韶之身体好了,说累倒也不累,马车慢,来回坐了近两个时辰的马车,颠簸得不大舒服。商行的事明日再处理,今天用完晚饭,泡个澡,早些休息。

吃完晚饭,天已经黑了,楚韶之消了会儿食,关差瞧时辰差不多了,去出去传话,去小厨房吩咐小厮提热水来。

他刚出去,便见楚宥行在院门口探头探脑,鬼鬼祟祟。院里小厮、丫鬟这个时候都在轮换着用饭,竟没人发现他。

关差好奇,“六公子?”

“嘘!”楚宥行手指比在嘴前,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招手示意关差过去。

关差走上前,压低声音问:“六公子有何事?”

楚宥行小声问:“大哥或二哥可有过来,现在在吗?”

“大公子二公子皆没来,不在。”关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