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出了司巡府连忙赶到湛长风之前租住的临湖小筑,她需拿一样她用过的东西作引,到时好追踪到她的具体方位。 结果余笙翻了整座小筑,硬是没有找到一件有用的,椅凳也好,卧榻寝具也罢,甚至是茶盏.碗筷,丝毫痕迹没留下。 余笙瞥了眼空荡荡的书架,“这什么毛病啊。” 这人把个人痕迹处理得实在太干净了。一时也不知道该夸她安全意识强,还是气结。 无法,她只能去社学找她留在先生那里的笔墨作品。 “谢秦师。”余笙拿到湛长风曾写下的一篇策论,微喜。这篇策论竟生了文气,以此为引,更容易确定她的位置。 “余笙。”秦焕叫住她,欲言又止,萧邵白的事着实不在他的意料中。 “秦师不必多言,您和师娘对我的照顾我铭记于心,只是此生一行,还请让我自己做主。” 秦焕目光复杂,到头来,她也不在他的意料当中,“你所言的自己做主,就是放弃司天监的报到,去找一个也许已经死了的人?!” “是。” 少年最是光明磊落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有几率找到她,带回她,那么便会不顾一切地去做。 余笙告辞,抽身,迅速而没有犹豫。 范思远.李白茅.冷易安.冷于姿.落千山等人在集合的队伍里看见一人一马奔向远方,怅然若失,也许此后,就是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