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鹿为马 没有证据不要打扰他用饭。……(1 / 2)

谁装了?

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不要打扰他用饭。

刘据右手拿饼,左手抓勺子。刘彻夺走勺子和饼调换一下,“错了。”随后问皇后还有哪个是他可以吃的。

天子身后的奶姆小声提醒:“肉粥。陛下小心烫。”

刘彻舀半勺,低头吹几下放到儿子嘴边:“试试还烫不烫。”

卫子夫也疼儿子,她不放心从来没有喂过孩子的皇帝,轻移到他身边,拿起刘彻的勺子端起碗多搅几下,热气散出来,挖表面的粥,递到儿子嘴边。

刘彻懂了,接过这活儿。

卫长公主看着窝在父皇怀中、乖乖用饭、白嫩嫩小娃娃,感慨道:“弟弟好乖啊。”

在她对面的霍去病朝主位看去,小童子仿佛变了一个人,哪还有给公孙敬声一巴掌时的飞扬跋扈,也不见故意气他时的刁钻狡黠。

突然之间霍去病明白了皇帝为何这么宠儿子。要是他儿子,他恐怕也无法做到不宠不爱。

刘据平日里没少装睡,也不等于他全是装的。他人小容易累,饭没吃完就忍不住揉眼睛。

刘彻笑着打量他:“真困了?不是不想吃了?”

小孩扭头扑到他怀里,睡给他看。刘彻不慌不忙抱起他,仔仔细细给他擦擦嘴和手,又给他倒点水:“漱口。”

卫子夫提醒:“陛下,他不懂。”

“不懂的是你,皇后。”

刘据喝一大口咕噜咽下去,刘彻吓一跳,卫子夫没眼看。

霍去病捂嘴偷笑,三位公主低下头抿嘴笑。

卫青实在人,实话实说:“水是干净的开水,喝下去也无碍。陛下,叫据儿多喝两口也等于漱口了。”

刘彻又喂儿子喝两口。

躺在天子怀中没有任何危险,刘据很踏实,闭上眼就去找周公。刘彻不信,把儿子送到榻上就挠他小脚丫。孩子一动未动,刘彻回到外间忍不住同卫子夫等人道:“据儿真乖,说睡就睡。”

霍去病:“睡着了乖。”

刘彻撩起眼皮,斜着眼看他。

霍去病真不怕他:“陛下,打个赌,据儿以后会越来越调皮。”顿了顿,“比我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卫青很是诧异:“你知道自己有多调皮?”

霍去病拿起鸡腿咬一大口跟泄愤似的。

刘彻摇头失笑。

饭毕,各回各殿,各忙各的,刘据睡醒了。

榻边只有一名十来岁的小宫女樱桃,席地而坐,手肘撑着榻,手掌撑着脸,困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刘据站起来推她一下。

刘据本不想叫她,可是叫女官发现小宫女失职的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小宫女浑身一激灵,对上小皇子充满疑惑、黑亮的瞳孔,煞白着脸请罪:“婢子该死,婢子该死,婢子竟然睡着了。”

“起。”刘据坐下晃着脚丫子,樱桃双手颤抖给他穿鞋披斗篷,提出要抱他,刘据推开她往外走。

小人儿被高高的门槛拒绝。

樱桃小心翼翼扶着他越过门槛,然后很懂事的松开。

刘据虽说住在椒房殿偏殿,偏殿外也有很多台阶。刘据望着蔓延到地面的台阶,面色凝重地叹了口气。

樱桃怀疑她听错了,小皇子虚岁才两岁,哪里懂得烦恼愁苦。

“婢子叫人抱着您下去?”樱桃自个下台阶的时候稍微不注意就会踏空崴脚或摔下去,她很想趁机“将功补过”也不敢不自量力。

下去之后去哪儿。刘据想想,父皇在宣室,母后在椒房殿正殿,父皇处理政务,母后操持宫务,皆不得闲。

长姊和二姊得跟女官学文识字,三姊虚五岁,小孩一个还得他照顾。

刘据坐到地上,双脚放到台阶上,双手托着下巴思考。

樱桃奇怪,蹲在他身边打量,小皇子看什么呢。

“小皇子,地上凉。”

刘据淡淡地瞥她一下继续烦恼。

以前日日挥剑一万下,琢磨丹药,百年不过弹指一挥间。此地灵气稀薄,勤修苦练也是多活几十年,七十白发苍苍,百岁视野茫茫,有何不同?于是刘据决定以后偶尔练一下剑,熬个药丸,强健体魄,减少病痛就够了。

可是什么都不做又度日如年啊。

樱桃年少贪玩,以己度人,轻声问:“小皇子是不是想不出去哪儿玩?”

刘据转向她,你知道啊。

樱桃会玩的可多了,丢手绢、竹蜻蜓。她的小主人腿短手小好像无法亲自体验。

“小皇子想不想去找皇后?”

刘据余光中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心头大震,扭头去寻,远处高墙上有个黑团子:“桃儿,那儿!”

樱桃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小主人才会说话,樱桃绕口他喊“桃儿”,桃儿顺着他的小手看去,很是好奇:“那是什么?”

刘据心说我知道还问你。

天家三巨头的宝贝疙瘩身边自是不可能只有一名小宫女。除了樱桃,还有两个太监,一个中年一个青年,一个在他三步之外,一个离他一步之遥。二人见状相视一眼,给出答案——宫中野猫。

“猫儿?”刘据难免失望,却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