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年前，我是有想过去时之塔向夏多阁下道歉的，结果那段时间正好也是纯白高塔讨论这件事最热闹的时候！

“胡伊你是今年才被加瓦尼大法师带回纯白高塔的，对两年前的事可能不太了解，但维纳克你们应该很清楚，当时那种情况下，很多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而那时的我又偏偏不想让其他人看我的笑话，所以就硬是拖过了三年之约，按照契约精神是我违约了！”

说到这里，金姆再次深吸一口气，“其实当初从巴特勒、托德那儿听到夏多阁下在绿野位面的事迹时，我就想和夏多阁下道歉并解除约定的，那时还没到三年。

“但又是可笑的自尊让我没能真正下定决心，直到后面，你们也知道了，夏多阁下从当时可以平等直视的夏多法师，到只能仰望的大奥术师、议员，我错过太多了。”

“金姆，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夏多领主确实是耐色瑞尔历史上都绝无仅有的天才，我们没必要跟他比，心态放平一切就都过去了。”

或许是察觉到这次可能真的是金姆走出内心那道坎的绝佳机会，作为朋友的维纳克终于忍不住劝说道。

其实之前他也有很多机会劝说的，却担心伤了金姆的自尊，迟迟没敢开口，现在金姆选择主动解脱，那他自然要帮上一手。

听到好友的劝说，金姆自嘲地笑了笑，“这些道理其实我都懂，但过去的我实在太过自傲了，这些年在魔法领域不断深入，我才真正看清了自己。

“你说的不错，夏多阁下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天空的星辰，我们只是凡尘的普通人，输给他不仅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反而是一件值得言说的光荣事迹。

“精灵那边有句谚语叫做‘小丑无法成为王者，但王者也离不开小丑的衬托’，或许将来我还能凭着‘三年之约’在耐色瑞尔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呢！

这一输就输掉了一个开拓者头衔，虽然现在他也有把握将来成为开拓者，但能早一天为什么不呢？

巴特勒和托德没有达到开拓领地的实力，但却得到了纯白高塔的支持，后来还因此参与了绿野位面战争，和夏多领主并肩作战，这又是一段值得言说、值得铭记的经历。

玩笑过后，金姆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打算，“我打算等融雪之月纯白高塔放假去一趟南境，除了为过去年少轻狂的‘三年之约’做一个了结外，我还想在大夏领参观一下。”

“我认识一位从纯白高塔出去的高阶法师，去年接受了时之塔的招募，不久前我和他联系时，他提到任何学徒只要进到时之塔几乎都能拥有进阶奥术师的可能！”

对于才刚刚成为正式法师的他来说，成就高阶都是远得不能再远的一个目标，更别说进阶奥术师了。

维纳克发现金姆想要摆脱过去的阴影，却怎么也没想到金姆的转变竟然这么彻底，不过顺着金姆的思路这么一深思下去，他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地竟然有些羡慕金姆。

输给夏多领主那场太过突兀，谁也想不到夏多领主在当时就能在限定1环的法术对决中施展出一个等价2环法术。

维纳克略显浮夸的表演顿时逗笑了其他几人，就连金姆嘴角也微微上扬，说起来维纳克比他还惨，至少若干年后耐色人还能因为“三年之约”而记得他的名字。

……

……

他曾经听人说过纯白高塔十个高阶法师可能都没有一个能够成功进阶奥术师，要是再算上成就高阶的比例，那一个新学徒最终成为奥术师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任何学徒都能进阶奥术师？还将所有十六岁领民都招进去当学徒？这——”初听到这一消息的胡伊顿时长大了嘴巴。

“就是夏多阁下将领地所有十六岁领民都收入时之塔教授魔法的传闻。”金姆解释道，这其实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只不过传闻还远不止这些，真正的传闻其实是——

“我想到当初在萨维尔领奥术竞赛中，最后一场我要是认真点赢了巴特勒，那我现在就是开拓者了，能和夏多领主并肩而战那是一件多值得言说的事情啊！哪像现在，我就只能沦为传奇故事的背景板，呜呜呜——”

而维纳克这家伙距离传奇故事的配角就只有一步之遥，可偏偏就是错过了，那就只能沦为无名的背景板了。

更被说在纯白高塔内部权限的提升，可以说巴特勒当初赢他的那一场，着实是改变命运的一场。

但巴特勒他却是熟得很，只要认真一点完全有机会赢过对方。

“这么想想其实也不错！”

“什么传闻？”又是好奇宝宝胡伊。

说完金姆向维纳克投去了邀请的目光，维纳克心中一动，有些神秘兮兮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