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无度,要兵部擦屁股。” “这就更奇了怪了,三衙的军饷、军粮,虽然要由兵部和枢密院过手,但钱粮依旧是从三司和户部出的,依照兵籍发放军饷,若有其他事由,也要有三位主帅的条子,方能向朝廷请款。” “每一笔开支,都有登记在册,每一笔钱粮,都是国库出的,与你兵部有何关系?这钱又不是你用的,凭什么要你为他们擦屁股?” “本王实在看不出来,雷大人是这等甘愿为人犬马的孝子贤孙啊!” “噗嗤。” 柴永锦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宋赵广望来,他急忙低头憋笑道:“陛下,对不住,俺想起了一件高兴的事情。” 姓雷的还想祸水东流?真是小看了杨明了。 他们这位北武王,可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啊。 这可不,雷尉转眼就变成他柴家的孝子贤孙了,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一件事情。 满朝文武不敢像柴永锦一样放肆,脸色却也有些哭笑不得。 以往雷家仗着跟丞相是姻亲,在朝中横行无忌,无恶不作,只有别人给他 当孝子贤孙的份儿,岂有他俯首做低的时候。 只不过今天是在圣上面前,又被火炮吓了一跳,他才显得如此安分罢了。 杨明的分析合情合理,把众人的逻辑都带回来了。 从一开始,雷尉的借口就是站不住跟脚的。 大兴兵权三分,三衙管禁军,枢密院管厢军、边防、虎符,兵部掌握兵籍,各司其职,各管各的,谁也不理谁。 禁军要花钱,三衙跟兵部打个报告,钱又不是兵部出的,人也不是他们的,兵部凭什么为他们拆了东墙补西墙? 不合情,也不合理。 “这……” 雷尉被杨明辩驳地哑口无言,额头冒出斗大的汗滴,脑子一片空白。 宋赵广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虽非明君,素来不爱管理朝政,可他也不是个傻子啊! 一场战事,他们就敢贪四十四万两银子。 这二十多年来,他们得贪了多少银子啊? 宋赵广看着雷尉脑满肠肥的模样,杀心渐起,“砰”的一声,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声音已是怒极道:“雷爱卿,你就没有话要跟朕说吗?” “微臣、微臣……” 雷尉愣是想不出什么理由反驳,下意识向他的姐夫秦献忠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注意到他的视线,宋赵广也将视线望向秦献忠,这想起来二人之间还有姻亲关系,眉间浮上了一层阴云。 一片死寂中,秦献忠面无表情地开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