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大抵是疯了(1 / 3)

社会对同一事物普遍存在的日常共识曰之为常识。

武魂其实和血脉关系不大,这算是一个比较隐晦的常识,毕竟还有武魂变异之说,草鸡也能生出凤凰不是?

真正能让武魂和上一代完全没有任何关联乃至冲突非常人所能为之,说人话就是神才能更改武魂——当然,这个没有实证,只是猜想。

而这个隐晦的常识以及猜想糅合在一起时,就形成了另一个人所共知常识:武魂并不一定能代表血脉,但血脉一定代表武魂。

“我的幼年生活确实都是在曾经的白虎公爵府渡过,陪伴我诸多时光的母亲也确实是白虎公爵府一位普通的侍女。”

许华斌已一脸激动的单膝跪在了主席台前。

霍雨霖却缓步朝着主席台前行,神色之间颇为平静。

所有人心头一突,包括戴浩。

‘难怪戴浩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原来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听这话的意思,她似乎并不想认我这个父亲。’……

纷纷杂杂的思绪在广场中汇聚成实质的目光,投向了那个神色平静的女孩儿。

“我从记事起确实没见过自己所谓的父亲。但我也可以肯定,我的父亲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

霍雨霖对这些压力毫无所觉,一步钉下一个字眼。

“我在公爵府过的并不是什么少爷小姐的生活,只是一个饱受其他人无视的下人,我甚至不敢和那些在公爵府内随处可见的仆人以及白虎亲卫打招呼,因为我们母女与他们说话都算是对他们的一种冒犯。”

她在主席台下站定,语气中听不出怀念与感伤。

“一个侍女,有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孩子是什么待遇,想必诸位都清楚。”

她看见了主席台上那已经泪流满面流泪,光鲜亮丽的残废之人。

真的可能残了。

在霍云儿那些关于过往的叙述中,戴浩并不是一个愚蠢之人,他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只是做了男性都会做的事,是一个一直处于被动地位的受害者。

可现如今这个受害者却枉顾常识,站在舞台上演出了一场啼笑皆非的喜剧。

看来残缺的不止下半身,还有耐心以及脑子。

那些倾注而来的视线里隐隐约约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更多的是诧异,然后又有部分目光流向了站在流光忆庭前一直在笑的少年。

一切强大皆有源头,而追根溯源,强大皆来源于血脉,来源于古老。

无论是四千年前造成莫大动静的日月帝国,还是令无数魂师恨之入骨的魂导器,他们本质上也在遵循这一逻辑。

日月皇室与流光忆庭便是这一常识的证明。

偏偏这届斗魂大赛上大出风头的“霍雨X”们,人们找不到相关的印象——本体武魂找不到印象还可以理解,但另一个武魂,哪怕变异也得有个源头不是。

现在明确了其中一个,那么其他的呢?

老实说,这委实算不上什么能在人前言明的出身。

在以血脉为底层逻辑运行的大地上,往往还会附带另一份自诩为高贵的习俗:身份。

通俗易懂的理解方式:正常出身的重要性对于一个人的未来和成长具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也难怪戴浩要在这时候跳出来了——他并非不清楚所谓的过往在武魂的常识下显得有多么扯淡,反而笃定的说了出来。

因为这是一份赠礼,一份关键时刻给予这个未来一定会大放异彩,或者说现在已经大放异彩的天才一个说得过去的出身,弥补上对方最后一个行走于世的短板。

甚至故事戴浩都已经编得如此动人,挑不出太多错来。

一般人也不会拒绝这份关于出身的礼物——白虎血脉依旧是这片大地上最为高贵的血脉之一。

魂师们也会在这个出身并不好的天才接受这份礼物后,永远忘却那不好的过往,只记得一个白虎家族的小公主——无论戴浩扯出来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只要主席台下的少女点头,没有人会不认。

正如戴家的两个白虎兄弟,改姓便有了一部分继承权一般。

可主席台下的少女明显对这份礼物不屑一顾。

侍女之女的生活肯定不怎么好,但那些命运如同野草般随风飘散的过往人们不太在乎,现在的诧异由主席台来到了少女这边。

为什么不接受这份赠礼呢?既然原本出身白虎公爵府,那就并非没有联系,成为白虎公爵府的主人之一,也算说得过去。

“我大概能够猜得到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而产生了讲故事的想法。”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