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癜?什么是紫癜?”刘叔有些懵,活了五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病。 “紫癜就是紫斑,一种皮下出血。”白苏看向程冬冬,“可知道这个?” 程冬冬点头,“中医内科学有学的,《医宗金鉴》里说皮肤出血曰肌衄,《外科正宗》也有说感受四时不正之气,郁于皮肤不散,结成大小青紫斑点,色若葡萄。”① “我们老师说一般分为过敏性紫癜和特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过敏性的还分了好几种,小孩子很常见的。成年人也有,大部分是免疫力方面导致的血小板减少。”② “那我这病该怎么治?”刘叔是挖草药的,会自己治风寒上火之类的病,但不会治疗紫癜。 “免疫力在咱们中医来说就是禀赋不足、阴阳不和、脏腑功能失调等气虚、阳虚问题,所以还是得从这方面入手。”程冬冬说完看向白苏,邀功似的问道:“对吧师父?” 白苏笑着嗯了一声,“那你给刘叔把脉看看,开什么方子。” “诶。”程冬冬立即帮刘叔把脉,脉搏细细长长的,软趴趴的,感觉像没吃饱饭似的,“脉细无力,气血不太好。” 脉细无力大多是温病,就是气血引起的各种问题,程冬冬又细细感受了下,好像右关脉尤为明显细,“右关脉是脾和胃,是脾胃引起的?” 白苏听着他小声嘀咕,转头让何信也试试,何信也感觉脉象细细弱弱的,但更多的就摸不出来了,不过他学着师爷以前的样子,观察着刘叔的脸,刘叔面色苍黄,神疲乏力,于是又问了问他的症状,听到他说食欲不振后也推测是有脾胃方面的问题。 白苏点头,“你们俩最近也在互相把脉看经方,你们俩自己开开药试试看?” 程冬冬按照自己的脉象情况开了归脾汤,方子是按照自己背下来的,何信也用了归脾汤,两人大差不差吧。 白苏重新给刘叔把了把脉,脉象细弱无力,确实有脾胃方面的症状,不过她还根据脉象推测出刘叔半个月前染了风寒,“你风寒还没好彻底,手脚有点凉。” “对,八月去山里挖草药时淋了一场雨,又可能是不小心弄伤了手,回家后烧了好几天,这两天还有点咳嗽。”刘叔轻轻咳了一声,喉咙上还有点痰。 白苏看脉也差不多,感冒发烧是诱因,主要还是在于脾阳肾阳都不足,于是就用归脾汤加减配方,另外还加了少量紫草,紫菜有毒,过量会对肝脏有影响,但用得恰到好处就能除菌抗病毒、消除紫瘢。 白苏写好药方递给程冬冬去抓药,两人对着药方一顿研究,“明明是同一个基础方,但师父开的看起来就更好。” “慢慢来,你们好好学以后也会精通的。”刘叔以前也常来医馆卖草药,经常看到白苏跟着老白医生身边学把脉、开方、抓药的,那时候她还没这两人年纪大。 程冬冬笑着应是。 给刘叔开完药,差不多就是晌午了,挂的号已经看完,白苏便回后 院去准备午饭,何信和程冬冬两个则去清洗送来的药材,全部洗干净后再切段晾晒到院子里。 晌午阳光很好,万里无云。 院子里里外外都晒满了草药,一进入医馆就闻到新鲜草药的味道。 午后过来针灸的突发性耳聋的阚秋闻着浓郁的药味,觉得脑袋晕晕的:“白医生,你这儿药味怎么又更浓了?” “医馆里的药味不浓就是假药了,等会儿出去就好了。”白苏给他针灸,“你这两天觉得怎么样?” “我耳朵能听清楚一些了,但还是有点耳鸣。”阚秋觉得可能还要多针灸几天。 白苏仔细帮他针灸,“这个疗程针灸完应该就差不多了,再把剩下的药喝完就好。” “我也这么想的。”阚秋说话间手机忽然亮了一下,他打开看了看,有些犹豫忐忑地对白苏说道:“白医生,我认识一个人,她患有梅尼埃病,也是耳朵不舒服,旋转性眩晕、耳鸣、耳闷反复发作,你能帮她看看吗?” 白苏打量起他,见他提及时声音是上扬的,“女朋友吗?” “不是。”阚秋红了脸,不是女朋友,但确实喜欢她。 “她没有挂到号,但今天提前过来了。” 白苏笑了笑,“你让她过来吧。” “谢谢白医生。”阚秋以为白苏不会同意。 白苏也是看眼缘、看心情,反正自己的医馆自己说了算,她小等了片刻,阚秋说的女孩子就过来了,瞧着不到三十岁,乌黑头发随意披在肩头,衬得秀气的脸更加温婉了。 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给人印象挺好,白苏给这女孩子把了把脉,脉弦滑而数,舌红苔黄腻,心中痰火雍阻,“最近很上火?” “最近是挺上火心烦
第 60 章(1 /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