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不敢放开，却又害怕看到她这样讽刺荒凉的笑意。这个笑太吓人了。

“……榕丫我们先进去换身衣服，我什么都告诉你，好吗？”

张杏榕这才把目光一道他的脸上，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变得陌生起来：“什么都告诉我？如果今天我没有收到消息，你会告诉我吗？你看着我着急，看着我团团转，我去黑市找人你也知道了吧？可是你有想要告诉我的想法吗？”

“有！”陆燃受不了她那样的目光，眼睛里满是焦灼和痛，“我一直想要告诉你但是……”

但是他害怕，害怕告诉她了她会生气，就像现在一样。他还没有做好一切准备，还没有了解所有的事情。药还没有研制出来，没有做好周全的准备，所以他想等等，想再等等。

张杏榕等了好一阵，笑了：“但是你最终还是不信任我，你最终……怀疑我是吗？”

他知道多少了呢？

张杏莲跟他说了多少呢？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吧？他相信了多少呢？

她不知道，只知道现在心底还能荒凉，很难受，很可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摊牌了，她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之前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陆燃知道她的秘密，把她当成怪物。也害怕其他人也知道，但是现在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知道了又如何？相信了又如何？

他自始自终都没有相信过她，他说的那些甜言蜜语，不过是为了迷惑她而已。

想到这些，她反而能平静下来了。

“没有。”陆燃摇头，他看着眼前女孩难受失望，心又痛了一分，“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哪怕怀疑什么，也从来都没有不信任，榕丫……”

“她在哪里？”张杏榕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问。

陆燃感觉眼前的人莫名的变得遥远了，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我带你去，我们先换衣服，好不好？”

“到现在了，何必在装模做样呢？”张杏榕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陆燃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他可以接受她生气，接受她失望愤怒，甚至恨他，但是接受不了她变得冷淡，变得无所谓。

他总觉得眼前的人，随时要离他而走一样。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紧紧的抓住眼前的人，他害怕要是在抓不住，或许眼前的人就要离开了：“我们先进去换一身衣服，我带你去见她。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我会一一告诉你，好吗？”

风带着水汽扑面而来，扑到男人那张俊朗的面容上。男人眼底带着沉沉的痛意和后悔。

后悔自己还是太自信了，以为在省城一切都在掌控中，反而考虑的不够多，让人钻了空子。

后悔自己应该早点说，如果早点说，是不是……不会像今天这样子？

他宁愿看她打他，骂他，可以没办法看到她这么失望，这么难受。原来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