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想得太尚了,”游烈咳了声,故作轻慢调,“巴不得你知道,巴不得你觉得亏欠,最好因为这种亏欠一辈都绑在身边,这样谁都抢不走,说不定还能任为所欲为,怎欺负都行。”
“……”
夏鸢蝶被他骚得哽住。
尽管恼然,但夏鸢蝶里却知道,游怀瑾不提、甚至她不点破前,游烈从未让她听见一星半点。
他如果真这样想,那这漫长的七年里,她早该知道了。
夏鸢蝶想着,低头,在他唇上轻亲了下:“好。”
小狐狸不遮掩时,那点思,游烈轻易就能看透。
游烈轻捏起她下颌:“不信?别当是你说的那种人,蝴蝶。如果不说,你绝不会知道,底对你有多肮脏龌龊、卑劣下贱的念头。是还忍着罢了。”
“——”
夏鸢蝶被他的“坦荡”噎了下,她本来想说你别忍的,是还,就想起她之前这样说了不久后,就被迫和他的领带亲密接触了数日的噩梦。
于是怨念重回,小狐狸鼓了鼓腮:“那你忍着吧,上回的账还跟你算呢。”
游烈叹声地笑,去握夏鸢蝶手腕:“算,回家就算。”
“…做梦。”
夏鸢蝶嗖地一下抽回手,一弯腰就按下了旁边的开门键。车门开,把某人的长腿当滑梯,夏鸢蝶溜一下就顺势跳了车外。
停在雪地前,小狐狸回过身,朝车里还在遗憾嘴边的小狐狸就这跑掉了的游大爷伸手。
“上不上楼?”
“嗯?”游烈好整以暇地侧过身,望向那栋居民楼上,“情敌的家,上去不合适吧?”
夏鸢蝶嫌弃地瞥他:“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
游烈停顿,失笑,握住狐狸爪,长腿迈车外,顺势把人拦腰进怀里,低头亲了下:“老婆说了算。”
“?”
夏鸢蝶耳尖一抖,扭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某人。
不过她问,游烈就已经牵着她手,一副什事情都发生的模样坦荡地往前走了。
-
廖霞姝对于游烈的来,完全拿了一副见新女婿上门似的丈母娘的喜悦和亲切来,从游烈进门开始就是一场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夏鸢蝶都有些不好意思。
直游烈脱了外面的长大衣,露了里面的衣服来。
夏鸢蝶微微瞠目。
此刻她才慢半拍地察觉,游烈今天穿在大衣里面,明是一套卫衣卫裤的扮,和在公司里或者北城那会完全不同——
装三件与衬衫领带袖扣腕表,一样都找不见。
尤其再搭他那头随手理的凌乱不失柔软的碎发,俨然是副大学生似的作派。
夏鸢蝶缓慢地挪过视线,看了看冷绷着脸站在餐厅里的黎昕。
默然几秒,夏鸢蝶轻叹了声。
问过好的游烈被廖霞姝拉着在沙发坐下。
趁廖霞姝去厨房准备水果的工夫,夏鸢蝶游烈身旁,靠坐在他旁边的沙发扶手上。
“你幼不幼稚啊游烈?”小姑娘轻飘着声。
“嗯?”
游烈侧眸。
然后就见坐在他手边的小狐狸晃了晃腿,足尖轻踢了下他小腿。
黑色长卫裤被她雪白的脚踝勾过,蹭得游烈都痒。
他低头轻哂了声:“不喜欢?”
“也不是,”夏鸢蝶停顿,“就是觉着你都二十六七的人了,还跟一个小孩比嫩,噫。”
“怪。”
“?可叫你这样穿。”
游烈望了厨房,那边水声未断,他便垂回眸,似笑非笑地勾住了女孩的脚踝:“谁让有些人听一句姐姐就魂不守舍。”
“??”
夏鸢蝶是想他在廖阿姨家里也这不知检点。
她慌忙把脚尖往回勾,恼声磨牙:“你污蔑,哪有——”
“不喜欢听?”游烈忽然加力,几乎将她拉怀里。两人间距离骤然缩近,那双黑漆漆的眸勾着笑意直往她撞。
“…姐姐?”
一声故意的低哑撩拨,蛊人至极。
“——!”
小狐狸一下就变成了粉狐狸。
“…”
游烈冷淡地哼了声笑,清冷淡地靠了回去,仿佛前一秒撩骚的人不是他,顺手就松开了她脚踝。
“还说不喜欢。”
夏鸢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