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她不去 她真以为烈哥对她特殊了?(1 / 4)

破茧 曲小蛐 3233 字 8个月前

夏鸢蝶对云欢的第一印象很简单, 就是美。

那种即便已经年近四十,甚至你能想象她将来花甲古稀白发苍苍时依然气质不减的,端庄从容的美感。

说不明缘由也挑不出细节, 只是看一眼就觉得惊艳。

这种感觉让夏鸢蝶有种本能的背叛感。

于是夏鸢蝶挪开眼, 看向游烈。

她见过暴怒的游烈, 在灯火通明的篮球馆。躁意和戾气尽数从那张清隽冷淡的外皮下撕扯出来, 触目惊心。

但现在和那时候仍不一样。

就像喷涌在眼前的火山,区别于外表死寂却在酝酿着不知几千公尺啸动的深海。

其实在住进来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夏鸢蝶就已经感觉到了。司机叔叔说的“先生和太太经常出差, 很少在家”只是粉饰太平的虚话。

真相应该是, 游怀瑾和云欢在这别墅之外,有另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家。

而这里是游烈和他过世的母亲的旧居, 是不容许另一个占据了他母亲位置的女人踏进来的地方。

夏鸢蝶不知道这是父子两人的明话约定还是潜移默化的习惯。

她只知道, 这个家里犹如千仞悬山堪堪系于一弦的平衡, 在今天被打破了。

就在她眼前。

“抱歉啊,游烈。”走出来的云欢大约也没想到游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明显有一刻失神。

她将落过耳前的及肩卷发轻拂到耳后, 露出的笑容称得上温婉得体“我有个文件落下了, 等你父亲拿下来, 我很快就走,可以吗”

“”

男生垂在身侧的深蓝卫衣袖口下,冷白指节捏攥成拳。

淡青色血管在他手背上绽起。

一两秒后, 有人踩着楼梯下来。

亟待爆发的躁戾在漆眸里压作一线,游烈冷冽抬眼,望向镂空屏风后下一楼来的模糊身影。

话是朝着红裙女人去的。

但他的眼神在游怀瑾身上没有移开。

“但凡有一丝对她的尊重,你也应该知道,自己不配站在这里。”游烈声沉而寒彻, 第一句就没留任何缓和余地。

站在他身后的夏鸢蝶脸色微变。

果然。

楼梯口的游怀瑾脚步一僵,压着火气绕过屏风“游烈,你注意你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和教养。”

“教养”

游烈薄嗤了声笑,他声量几乎算得轻,情绪却抑在悬崖边缘一线“我妈死之前,你是教过我、还是养过我”

“她怎么死的,你还记得么”

游怀瑾呼吸窒了下,斯文白面也涨得发红。他手里的文件袋被捏起了褶皱,从微微颤栗的幅度也能看出他此刻的情绪临界。

但几秒过去,他深吸了口气,稍缓下声“你先带鸢蝶上去。”

这话是对手足无措的赵姨说的。

“哎,好的先生。”赵阿姨有些慌张地给夏鸢蝶眼神示意,扭头率先朝楼梯上走。

夏鸢蝶迟疑走过,临到楼梯口时,她回眸,望了眼站在客厅中央的游烈。

他又是那个清高冷漠的云端上的少年了。

像一座冷冰冰的神像,没有一丝情绪地漠然俯睨着众生,可那众生里也包括他自己,于是自我凌迟都能不眨一下眼睛。

在我妈死这件事上,我和他都是罪魁祸首。

他寞然倦淡的语气仿佛再次击回。

夏鸢蝶眼睫轻颤了下。

转回身,她跟在赵阿姨身后,无声而无力地上了楼。

那天晚上爆发了一场“战争”。

夏鸢蝶即便在二楼,门窗紧闭,父子两人的争吵依然在空气里隐约震荡。游怀瑾的愤怒第一次挑破了他身为商人的从容,夏鸢蝶清晰听到他濒临极点的暴怒声音,以及东西被掷地摔碎的骇人动静。

最后似乎以游烈的摔门离去,将这场战争终结。

那天晚上夏鸢蝶开着灯多熬了很久,但最后也没等到游烈回来上楼的脚步声。只有赵阿姨绵延的轻叹,热过又凉下去的晚餐。

直到第二天早上。

在别墅外,上到车里,夏鸢蝶已经能够确定游烈昨晚没有回来了。

夏鸢蝶坐在副驾上,握着错题小册,但看几行就忍不住走神。

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效率。

夏鸢蝶想着,干脆抬起头,侧过脸问“赵叔叔,游烈他昨晚是回学校了吗”

司机叔叔提起也无奈“不清楚啊,他没坐家里的车,直接摔门就走了的。”

夏鸢蝶蹙眉,低回头去。

“昨天也是赶巧了,太太把她的采访文件落在了先生那儿,应该是助理没注意,夹带着一起收走了,太太又急用,这才赶了过来。先生体谅太太受冷,不让她在外面等哪想到就那么一会儿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