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宸，我们走吧，不跟傻子说话。”明婳拉上通天进了玉虚宫，至于外面跪着的两个人，纯种憨憨不解释。

通天教主纵容含笑，反手牵住柔荑。

“二哥。”

“二师伯圣寿无疆。”明婳作揖。

元始天尊高坐云端，看了看明婳和通天，目光之中平淡漠然，“你们怎得过来了”

“来找二哥的。”通天教主拉着明婳上了云床，让明婳坐在他的身边，“我们刚从朝歌回来。”

“嗯。”元始天尊轻轻颔首，“准提的事情我和大哥已经知道了，多亏了东华及时防范。”

通天教主就知道他们二人肯定能在第一时间知晓此事，并不觉得奇怪，“那大哥呢”

“大哥回八景宫了，就在你们回来之前；准提这事儿办的有失妥当，算计人间帝王的因果不容小觑，即便没成功，他那西方教也沾染了属于纣王的因果，甚至是整个大商王朝的因果。”

“若非圣人不占因果，准提欠的可就大了。”即便准提不占因果，大教是沾染了的。

明婳无话可说，按照原本的发展时截教应劫，险些全教覆灭；最后也只有无当圣母化身黎山老母继续传道，却也终究没有人撑腰，传道很是低调。

“二哥说的是，只看西方教怎么偿还这份因果了。”通天拿出了煮茶用的茶具，悟道茶一起煮；动作悠闲缓慢，心清身明，慢节奏的做着煮茶的一系列动作，倒是赏心悦目。

等他煮好茶，元始天尊斟上一杯轻抿着，“你们来的正好，我门下广成子和赤精子为了天材地宝着实丢人了些。”

通天教主不明所以，只喝茶不做声。

他这番作派，反而让元始天尊觉得弟弟成熟稳重了；若是之前，少不得嘲笑广成子赤精子一顿，而今却能按捺得住脾性了。

“你和明婳的事情什么办总不能让明婳没名没分的。”跳过徒弟，元始天尊出言询问。

明婳惊讶抬头看向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只瞟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看什么好歹你们知根知底，通天心悦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早日结侣才好，三教许多年不曾有喜事了。”

冷清沉寂，除了修炼，便是教导徒弟；他也厌倦了，徒弟还不争气。

说到此，元始天尊就心塞。

“明婳，你门下的东华可是准圣了”想起这么一茬儿，元始天尊便问出了口。

明婳颔首，“是的，斩二尸了。”

“唉。”元始天尊心累的叹气。

“二师伯做甚这般”

元始天尊摇摇头，通天教主轻笑道“你门下的东华都是准圣了，你二师伯可不就心里不舒坦了；广成子赤精子二人还在外面跪着呢，不思精进修为，反对外物渴求不断，不是修行人该有的心态。”

明婳了然，“那二师伯不必担忧，弟子在优不在多；实在不行，把广成子逐出师门就是了，像我师尊不就逐出师门好几千人。”

“哈哈哈哈，对。”通天教主仰头哈哈大笑，伸手搂着明婳的肩头，心头畅快，“二哥，婳儿所言甚是，你认为呢”

“我认为不如何。”元始天尊冷笑，“你那是记名弟子、外门弟子，我这是亲传弟子，能比吗”

亲传弟子跟师门气运休戚与共，不是说逐就能逐的。

“怎么不能比，只要二哥下定决心，斩断师徒之缘，有何不能行的”

元始天尊无可反驳，身为圣人斩断师徒之缘不难，甚至只需要一念即可；奈何，终究是为之筹谋、疼过的亲传弟子，他哪儿舍得在他不犯大错的情况下逐出师门呢

“不必多言，此事我心中有数。”

元始天尊这般说了，通天教主便不再多言；揽着心仪之人单薄的肩头道“既如此，我们便先走了，二哥若是有事传讯给我们。”

“不送。”

通天收走桌上的茶水茶具，带明婳走下云床，相携出玉虚宫。

路过广成子和赤精子二人时，明婳停下脚步看了他们两眼；说实话，广成子身上的孽债挺重的，赤精子还好一些，却也不轻。

化为遁光出昆仑山，站在云头之上，明婳瞭望者无边无际，广袤无垦的洪荒大地。

“玉宸，你说二师伯在犹豫什么呢”广成子在后来虽未叛教，却实实在在是个废物啊。

“二哥有他的顾虑，此事与我们无关，不要再想了。”通天只能将人揽进怀里宽慰，“我们得想想，要不要将去往天庭的人送到凡间参与量劫；他们若是不能在封神榜上，日后便有身死的可能。”

这些弟子并非资质多好，能依靠封神榜成为不死的神仙，是个不错的选择。

问题也有，他们若是不愿意，他通天教主不会强求。

“让他们下去历练一番也好。”明婳淡淡说道“即便身死，也是命中劫数。”

话很冷漠，却也